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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之前是圣诞。</p>
平安夜于谣给佟嘉发微信，问他怎么没来上课。</p>
佟嘉：有点事，请了几天假。</p>
于谣：明天来吗？</p>
佟嘉：元旦之后才会回学校。</p>
于谣发了个沮丧的表情：那我准备的苹果都没办法给你了。</p>
佟嘉对他说了句谢谢，于谣又发过来一张包得极漂亮的苹果的照片：还想和你一起过圣诞节来着，不过没关系，我和毛球一起过。</p>
佟嘉给他发了个圣诞节快乐。</p>
于谣回了一个，又说：那苹果我就帮你吃喽。</p>
闷在家里很难感受到节日的气氛，但一出门，铺天盖地都洋溢着圣诞的喜悦。各式各样的圣诞树，拉着马车的驯鹿，带着圣诞帽的大人小孩，有的地方还有发糖果的圣诞老人。</p>
佟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山里人哪里过洋节，到了这一天最多也不过是同学间互相道句圣诞快乐。所以他看见什么都是新鲜的。</p>
他跟着梁简生走了一路，走起路来那里还有点疼，所以两人走得很慢。</p>
“到底要去哪儿啊？”佟嘉问。</p>
梁简生让他挽着自己的手臂，“到了就知道了。”</p>
他们难得没有开车，人到了冬天骨头就懒了，偶尔出来走走也不错。梁简生的房子位置好，邻近全市最繁华的地段，开车几分钟就到了，但走路要走上二十来分钟。</p>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了一个大型商场前面。</p>
佟嘉隐隐有些兴奋，一直在盯着一个方向看。梁简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知道佟嘉是被广场上的大型圣诞树吸引了。</p>
“喜欢？”梁简生问他。</p>
佟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漂亮的圣诞树，“嗯，过去看看可以吗？”</p>
梁简生对这些没多大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p>
周围围了不少人，多数是拍照的。佟嘉走近才看见上面可以挂贺卡，已经挂了不少，只要去旁边扫码就可以领张小贺卡，写上字挂上去就可以了。</p>
佟嘉很感兴趣，“您等我一下。”</p>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去扫码，领了张圆形小贺卡，拿笔写了两行字，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只写了一个嘉。</p>
他的字很隽秀，有轻微的连笔但丝毫不飘，反而是挺拔有力。</p>
梁简生还在原地等他，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没有离开。佟嘉写完了跑回去，“我去挂上。”</p>
商场人流量很大，何况圣诞树已经摆了两天了，下面一圈全都挂满了小贺卡。佟嘉个子不算高，圣诞树外面还有一圈矮矮的围栏，往上挂着有些吃力。</p>
他不想挡住别人的贺卡，想要挂高一点，踮着脚努力往上够。</p>
梁简生看他小小一只挤在人群里，走过去帮他，“我来吧。”</p>
佟嘉侧过身给他让地方，梁简生贴着他的身子稍稍抬手，把贺卡的绳结绑在了圣诞树上。</p>
佟嘉突然想起来上面还有自己写上去的愿望，不知道梁简生看见没看见，赶紧牵着他的衣角往人群外走。</p>
梁简生也没问，护着他走出人群。</p>
商场一楼是金银珠宝和化妆品，梁简生带着他直奔了楼上服装区，佟嘉这才反应过来，“您带我来买衣服啊？”</p>
“嗯，看你冬装不多。”梁简生带他走进一家店。</p>
佟嘉就那么两件毛衣，是他让家里寄过来的，看起来穿了许多年，裹在他身上已经显得瘦小。棉服也是，质量堪堪，已经觉不出来保暖了。</p>
佟嘉对吃穿要求向来不高，何况上次梁简生给他买了几件夏装就花了好多钱，冬装不知道多贵呢。</p>
“我有衣服穿的。”他扯着梁简生的衣服小声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