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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梁简生架进浴室里，如果不是梁简生没醉透，隐隐约约自己还能走上两步，佟嘉真的打算用蛮力将他拖进去扔在地上。</p>
“您自己能洗吗？”他调试着水温，梁简生已经头朝里趴在浴缸边上了。</p>
等了几秒没有反应，佟嘉用脚尖踢了踢他，梁简生像察觉了什么，猛然用手捉住了他的脚踝。力气用得很大，像上次在车里他警觉地捉住佟嘉的手腕那样，让人毫无挣脱之力，</p>
“很痛……”</p>
佟嘉吃痛，小声抱怨。</p>
梁简生半眯着眼，神态熏然慵懒。佟嘉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他，眼里起了一片雾气，是真的很痛，那样大的力气捏得他骨头都要碎了。</p>
流水声在浴室里回荡起，佟嘉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温热的水从花洒里流出来，淋在两人身上。</p>
梁简生依旧捉着他的脚腕不放，像个恶作剧的大孩子。佟嘉放弃和他作斗争。</p>
他动了动还被梁简生扣着的脚踝，说道：“您这样我怎么洗？”</p>
被水浇了的梁简生眼里多了两分清明，手上的力度终于轻了几分。</p>
……</p>
冬日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枕边的呼吸是温柔的，梁简生还没睁眼，摸到被窝里的小暖炉，半梦半醒间一时恍惚，分不清何时何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