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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家郎君和小娘子？”江太夫人笑道。</p>
“是同署的柳录事。”林晏温言道。</p>
江太夫人点头：“小娘子好风华。”</p>
林晏看一眼街口的灯影，微微一笑，并没解释什么。</p>
秦五娘也只是一笑，庞二娘则被林晏那一笑晃了眼，已是呆了。</p>
江太夫人对秦五娘和庞二娘笑道：“见到你们这些如珠似玉的小娘子，真好。”</p>
秦五娘笑道：“儿见到太夫人也高兴得紧。上次见您，还是好几年前。”</p>
江太夫人看一眼孙子，是吗？又疑惑，刚才说这两个小娘子是谁家的来着？</p>
“夜风凉了，您站久了累，我扶您回去吧。”林晏轻声对祖母道。</p>
江太夫人早年腿受了寒，不耐久站，此时确实觉得腿沉甸甸的，虽还想再看看，到底力不从心，便点点头，“也好，便回去吧。”</p>
却又不愿扫了年轻人的兴，虽不记得这女郎们谁是谁，但情景还是能看出两分来的，阿晏也确实该娶新妇了，“让阿素她们送我回去就好，你——”</p>
林晏已对秦五娘和庞二娘道：“不耽误二位女郎看景了，告辞。”</p>
秦五娘微笑着对江太夫人一福，庞二娘只得也随着福身下去。</p>
江太夫人含笑对二女点点头：“你们玩吧。”</p>
林晏扶着祖母缓缓往回走，奴仆婢子们在身后跟着。</p>
进入林宅大门，江太夫人笑道：“阿晏啊，我看那两个小娘子甚好。尤其穿绯红衫子那个。你适才说，那是谁家的女郎来着？”</p>
“那是秦仆射的孙女。”</p>
江太夫人皱皱眉，想不起什么，只问：“做不得亲吗？”</p>
林晏被祖母的直率逗笑了，江太夫人也笑，“你莫嫌我烦。我一时糊涂，一时明白的，也没法帮你做主了，你又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这娶新妇的事啊，你也要上上心。家里没个主妇，没个孩童，只我们祖孙两个，多冷清啊……”说到后面神情就寂寥起来。</p>
林晏轻声答：“是，阿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