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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事落在自己头上呢？</p>
楚斯转着杯子, 倚在萨厄·杨的肩膀上，看着舷窗外的星河有些出神——如果同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能做到什么程度呢？会在预料到自己可能永远消失的前提下，毫无顾忌地坦然前行么……</p>
不过这种问题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 毕竟他没有真正经历那个选择，所以不论此时此刻的他怎么想，都仅仅只是假设而已。</p>
楚斯收回目光，喝完杯子里最后一点水, 头也不回地向后伸手挠了挠萨厄·杨的下巴：“去驾驶舱看看？”</p>
萨厄·杨“嗯”了一声，随即笑了一声问道：“我这人形靠枕当得还合格么长官？”</p>
“勉强吧, 肌肉太硬, 不够舒服。”楚斯边答边站起了身。</p>
“可十分钟前你明明很喜欢。”</p>
楚斯：“………………”</p>
某些时候格外正经的楚长官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把空杯子塞进他怀里，自己微低着头钻进了前面的驾驶舱。</p>
等萨厄·杨冲了两个杯子扔进消毒柜, 重新回到驾驶舱的时候，楚长官已经霸占了唯一的驾驶座, 噼里啪啦地敲着按键翻过往数据和通知。</p>
萨厄·杨便干脆坐在了驾驶座左侧的扶手上, “亲爱的，我发现你总爱回避这种探讨。”</p>
楚斯瞥了他一眼, “我只是公私分明, 私事结束了就切换到公事模式，有什么问题？”</p>
他说着突然伸手敲了敲屏幕下方, 道：“你之前计划路线的时候, 有算过时间么？这里显示已经航行了113分钟, 我如果没弄错的话，像黑天鹅这种飞行器，从完整状态下的星球陆地离开，到进入轨道，再绕星球走上大半圈，时间一般是在70-90分钟不等，现在这113分钟是不是有点长？”</p>
何止有点，长了半个小时呢。</p>
楚斯又指了指屏幕上的历史信息，“而且我刚才翻了一下，一共换了8次轨道，问题是中间有两次是重复的。”</p>
萨厄·杨朝前倾了身体，单手敲着案件调着屏幕上的信息翻看——果不其然，中间还真走过回头路。</p>
就好比本来从A轨道换到了B轨道，又换到了C轨道，结果没多久，又重新换回到了A轨道，行走路线宛如智障。</p>
楚斯“啧”了一声，敲了敲操作台，一脸微妙地道：“这黑天鹅的智能系统是白银之城那帮人嵌进来的卧底吧？”</p>
萨厄·杨笑了。</p>
仿佛是为了印证楚斯的话，驾驶舱自动驾驶系统再度响起了提示，机械的电子音没什么起伏地说道：“重新规划路线。”</p>
“路线规划完毕。”</p>
“准备跃迁。”</p>
楚斯：“……”</p>
他面无表情地刻薄道：“这傻天鹅大概只会跃迁、这么一个技能。”</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