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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街上经过一堆玩闹的学生，向这边走过来，徐观一时没听清，抬头问：“什么？”</p>
杨果笑笑，拉过他身后的椅子坐下，手掌支着脸颊，“不急。”</p>
学生们在摊位前看手机壳，杨果自作主张招呼起来：“随便看啊，多买多送。”</p>
徐观默默转头看她，杨果没理会，给其中一个女生推荐小黄鸭那一款。</p>
杨果很会做生意，舌灿莲花，硬是哄得一众人买了一堆，正要开开心心付钱时，徐观提示道：“只收现金的。”</p>
学生们为难地互相看看，眼神里都传达着“现在年轻人谁出门还带现金”的迷惑，杨果掏出手机，展示了二维码，对他们说：“扫我的吧。”</p>
他们离开后，杨果从钱包里拿出现金，不多不少，零头都算准拿给徐观。</p>
徐观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伸手接了。</p>
然后是无人光顾的空档期，徐观开口道：“你刚才是不是问，什么兼职？”</p>
杨果没回答，从包里拿出金桥，分给他一根，徐观接过，杨果已经为他点上火。</p>
她嘴里叼着烟，用眼神询问，得到肯定的意思后，侧头过来对上与徐观手里的烟，火星蔓延到自己这一边，她深深吸进一口，吐出直直的烟雾，清淡的眼睛被白茫茫盖住一瞬。</p>
她说：“冒昧问一下，你考虑过换行吗？”</p>
她的态度随意自然，徐观也跟着放松下来，双腿岔开一点儿，脊背微躬，下巴昂着抽烟，看烟雾飘向头顶深蓝幕布，才说：“换过很多，这个最好。”</p>
为什么最好，杨果没问，只是继续说：“是这样，我做旅游策划，你知道吧？”</p>
徐观在烟雾后眯起眼睛，淡淡笑了一下，“知道。”</p>
“然后，”杨果说：“现在是旺季，店里目前有点人手不足。”</p>
徐观微偏了头看她，眼眶下是长婕的阴影，单独看很漂亮的眼睛，放在这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却显出英气。</p>
杨果垂下眼睛，不看他，继续说：“你有摄影技能，是我们需要的人才。”</p>
徐观大学期间活动最多的两个部门，除了校报就是摄影协会了。</p>
他把烟头扔进桌下的半截塑料瓶，说，“提供设备？”</p>
杨果点头，“提供，不需要自备。”</p>
徐观突然笑了下，“考虑一下。”</p>
杨果本来以为徐观会直接了当地拒绝，她肯定要很费一番口舌，没想到他态度挺软，这时看他，察觉到他似乎心情很不错。</p>
她控制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再次想到他嘴唇的触感时，摊位前停下一个人。</p>
那人说：“贴膜的？”</p>
杨果抬起头，孟川就站在面前，俯视着他们。</p>
徐观似乎没意识到这人语气的不对，淡淡点头，问：“贴膜？”</p>
她不自觉皱起眉，说：“你怎么找到的？”</p>
问完又觉得多余，孟川还穿着下午的那套衣服，明显是跟着她过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