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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怎么能这么说当家的!”</p>
“你也知道人家是当家的。丞清,我这是为你着想。你想想,你才刚十五,眼瞅要出徒了,再传出去点什么,白让人家说闲话。”</p>
听师哥这么说,我脑子里“铮”的一声。薛二爷几次三番对我的关怀、与我相处时腼腆含糊的态度、还有松子在街上说的那些混话,走马灯一样转过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p>
一时间我羞愤难当,眼眶早湿了,抬起下巴拿鼻孔对着师哥,就是不让泪掉下来。</p>
“什么闲话,师哥?人家说什么闲话?”我的声音都在发颤。</p>
师哥见我这样,突然间手足无措,慌慌地解释:“丞清,哎呀,师妹!我的意思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唉,师妹,我不会说话,不是要惹你哭,这话我当师哥的能不说吗?他们都这样,吃亏的还不是你。”</p>
“他们是谁?什么都这样?”</p>
“师妹,你听我说,就咱们大当家,薛家的大爷,平日也没少干捧戏子找小倌儿的事情,那能当真吗?大当家正经娶的可是有家世的小姐。你想想,师妹,你和薛二爷都是姑娘,真要谈起婚事,你是能娶她还是能嫁给她?薛二爷最后还是得嫁给谁家少爷。现在她只不过图你长得好,又年轻不懂事,你当她真心?”</p>
师哥的一番话早叫我经受不住,几乎是冲他嚷出来的:“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我一把推开师哥,跑进房中“呼啦”把门摔上,跌倒在床上嚎啕大哭。</p>
***</p>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去了后厨。挑起门帘,看见师哥坐在里头,正一个人削土豆皮。他只点一盏煤油灯,暗沉沉看不清脸色。</p>
“师哥……”我叫他,嗓音沙哑不堪。师哥没有理会,于是我又叫了一声:“师哥。”</p>
他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起身走过来,提着灯打量我,我不敢看师哥,也不好躲开,只能低着头。</p>
“你这是怎么了?嗓子怎么哑了?眼睛也肿成这样儿。”</p>
我站着不说话,师哥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削土豆皮。</p>
“晚上哭了多久?就为我说你了?”</p>
“不是,师哥,不是为你说我。”</p>
“我知道你是心里不好受。我也难受,你瞧,这些土豆,还有这筐菜,我一晚上也没睡。”</p>
“师哥,你为什么难受?”</p>
师哥的手顿了顿,随即又拿起一个土豆。</p>
“那你为什么难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