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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饭堂的路上,魏昀难得地话不多,齐致只好自己担起寻找话题的重任。他想了挺久,才憋出一句:“这次是题比较难,你别难过。”</p>
“我没难过,”魏昀说,“我只是在想……”</p>
他说到这里也没说下去。</p>
努力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很容易就会产生一个问题:</p>
——不管怎么努力都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努力?</p>
“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齐致其实很烦讲这些大道理,也不喜欢讲长篇大论的说教,所以他起了个哲学的头,又接了个粗暴的尾,“你学就是了。”</p>
魏昀本来都准备好听长篇励志鸡汤了,没想到话锋一转就是一句简单粗暴的“你学就是了”,不由得感叹:“……班长,你是真的不会安慰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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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致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你还想我说什么?”</p>
魏昀灵机一动,说:“‘下次及格了请你吃饭’,这句怎么样?”</p>
“这句挺好,”齐致微笑着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接着说道,“不过你想得美。”</p>
他们吃完饭又一起回宿舍,上到二楼的时候魏昀倏地停下脚步,“班长。”</p>
齐致偏头看向魏昀,“嗯?”</p>
魏昀忽然一个箭步走近,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齐致,犹如一只死死地攀着花柱的蜜蜂。他沉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p>
齐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猝不及防,一时也忘了要推开。反应过来之后他又想,魏昀可能是需要一点点切实可感的抚慰,便任由他抱着了。</p>
然而魏昀并没有好好珍惜班长的温柔,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像摸狗一样摸了摸班长的头,毫无章法地在班长头上为非作歹,“噢。”</p>
魏昀突然想起了那只差点被红烧的鹦鹉——原来是这种感觉。</p>
“操。”齐致瞬间就炸了,挣开魏昀,提起他的衣领就准备将他胖揍一顿。</p>
“错了错了,”魏昀每天在齐致的暴脾气统治下已经锻炼出了秒认怂的技能,“真的错了,君子动口不动手。”</p>
此话一出,他唏嘘不已,想他魏昀叱咤全校,也曾是这片地区最野的仔,什么时候竟也沦落到要把“我错了”当口头禅挂在嘴边了?!</p>
衣领刚被松开,上边褶皱还未抚平,魏昀又开始作死,不怕死地指出:“咦,班长,你耳朵红了?”</p>
“关你屁事。”</p>
“难道,”魏昀摩挲着下巴,进行了一番合理推测,“你浑身上下都碰不得的原因其实是你一被摸就会耳朵红?”</p>
“我是不是我不知道,”齐致把指节掰得“咔咔”作响,他甩了甩手,再次抓住魏昀,“不过我知道你一被打就会全身红到发紫,想不想试试?”</p>
这一次,尽管魏昀很努力地求了饶,也没能让班长动一分恻隐之心。魏昀,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校霸,终于体验了一次校园暴力。</p>
回到宿舍,王永乾和张立垣正蹲在地上拿着张传单钻研,“我是一定要吃一顿火锅来庆祝我数学及格了的,这个好像很便宜……咦,你们回来啦?”</p>
王永乾看了看班长,又看了看魏昀,“你们俩怎么怪怪的?”</p>
他说不上哪里怪,非要形容的话,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像……奇怪的念头刚冒出一个苗头,他又忙不迭地把它掐断——他还年轻,还想活多几年。</p>
“有吗?”魏昀转头朝齐致看去,又问了一遍,“有吗?”</p>
齐致没回答他,转移了话题,问他们俩,“你们在干什么?”</p>
“学校附近好像新开了一个火锅店!最近在打折!我们在琢磨怎么吃比较划算……你们有兴趣吗?”</p>
“有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