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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纤便道：“你傻笑什么？”</p>
“没什么。”陆大勇赶忙低头，装作若无其事道：“师妹，我是想你换个地方做生意吧。知道的你在这万花楼只是卖香，不知道的见你整日和这帮莺莺燕燕住在一起，平白糟蹋了你名声。”</p>
聂小纤得意道：“你懂什么，这万花楼来来往往什么人没有？试问天下哪里还能找到这等宝地？况且能来万花楼的，从来是出手阔绰，也配得上我的香。我便不用费事到处再去找主顾。”</p>
说罢，聂小纤低头看着陆大勇带来的那几个小儿，不悦道：“你却是个不知好歹的，把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带进万花楼。”</p>
不等陆大勇接话，其中一个孩子就道：“先生说来带我们看神仙姐姐。你就是神仙姐姐吗？”</p>
聂小纤嘴角露出笑意，却佯装发怒道：“你们几个小子可给我规矩点，要是踩脏碰坏了我什么宝贝，我拧断你们的手脚。”</p>
语气不依不饶，眉眼之间却早已温柔似水。</p>
陆大勇看着这幅光景，也喜不自禁、眉欢眼笑。</p>
两人和小孩子闹过后，便饮茶歇息。</p>
陆大勇若有所思，沉吟一下才开口道：“你可曾听说外面有人冒充我们魔盗团之事？”</p>
聂小纤面色微变，皱眉道：“与我何干？”</p>
“毕竟，你我以前是魔盗团之人。”陆大勇放下茶杯轻叹道。</p>
“我早就不记得什么魔盗团。莫非你还挂念你那个叛逃的大师兄？”</p>
聂小纤语气中不无嘲讽。</p>
陆大勇淡淡道：“自师父没了踪迹后，大师兄也不见人影。我以为魔盗团早就被人忘于江湖，只是想不通，如今何人会为何事冒充我们？”</p>
聂小纤黑着脸道：“我看这倒是好事。魔盗团原不是什么名声好的，如今被人栽赃只道活该。无论如何，这事也与我无关，我劝你也少想为妙。当初被那样戏弄抛弃，如今纵是求着我，我也不回去。”</p>
陆大勇已走到她身边，聂小纤却闭起眼睛，故意不理他。</p>
“你说的是。”陆大勇低声细气道：“只是，有时还会想起大师兄和小师弟，毕竟……”</p>
“毕竟什么？”聂小纤睁眼，恶狠狠盯住陆大勇道：“毕竟他们一人退婚羞辱我，一人谩骂刺伤我？”</p>
眼中渐生恨意，前尘往事，风起云涌。</p>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大勇急忙解释道：“我只是说，昔日情分也总不是假。”</p>
聂小纤冷冷道：“对我来说，没什么昔日情分。大家树倒猢狲散罢了。”</p>
“那你我呢？”陆大勇目光逼着小纤，一字一句道：“你我的情分呢？”</p>
“你我也不曾有什么情分。”</p>
沉默，足以滋生更多仇恨的沉默。</p>
陆大勇咬紧牙关道：“是。我们算得了什么？我看你早该去做他们燕南派的人！”</p>
“没错！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聂小纤大嚷道：“纵使千百个你，也抵不过魏筠一人！”</p>
眼眶渐红。心好似慢慢沉底，溺水而亡。</p>
陆大勇没再多说一个字，扛起一旁熟睡的小儿，头也不回离开了万花楼。</p>
孤灯点燃，杯残盏冷。</p>
小窗前，香气弥漫，渐渐吞噬聂小纤辗转难眠的侧影。</p>
影影绰绰，恰似城郊路上，陆大勇眼底无边无际的荒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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