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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p>
一滴雨水从树叶上滴落地面的积水坑中，散开一圈涟漪分割了水面中顾益的脸庞。</p>
雨停了，天亮了。</p>
四石镇的客栈有些四合院的韵味，顾益趴在二楼的栏杆向下看，正好瞧见陈伯在…挥剑…做些奇怪的动作。</p>
把头向右转，把身子向左转……</p>
陈伯听到动静，仰面说道：“顾先生你醒了，身体感觉如何？”</p>
“没什么大碍，你这是……”</p>
“喔，对了。”陈伯提着剑一下飞上来，“你昨日说什么向右转、向左转……我试了好多次，为何我向右转脑袋，身体并无反应呢？”</p>
顾益：(￣△￣?)</p>
“……那是在完全光滑的平面上才会出现的现象。”</p>
陈伯低着头，低喃道：“这木板，打磨的挺光滑的呀。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叫小姐，告诉她你已经醒了。”</p>
不久后，和仙抱着那只叫射黄的鸡急急忙忙跑上楼。</p>
“顾公子，我昨天那些话骂的都是射黄，真不是说你的！”</p>
射黄应该还睡着，听到这话忽然惊醒。</p>
顾益忍不住轻笑出声，“可我怎么感觉你都是在说我呢？”</p>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和仙连连摆手，人都慌乱了，嘴巴想秃噜了一样，说啥也说不好。</p>
“好了，我开玩笑的。”顾益赶紧安抚下来，“我本就没有放在心上。”</p>
他知道小苑山仙人这几个字，以及与此有关的四石龙门阵在许国人的心中分量极重，和仙有此反应倒也正常，不过他还不至于和一个没长开的小姑娘计较。</p>
和仙惊魂甫定，拍了拍平坦的胸脯又问道：“那陈伯所说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p>
“嗯……我举个例子好了，那个叫灿莲的姑娘，她挺身为我挡刀，但实际上打乱了我的对敌节奏，你说这是对，还是错呢？”</p>
和仙一想，随即出言，“不畏生死，挺身相助，当然是对！”</p>
顾益也不急。</p>
“我若技艺不精，因此重伤不治而亡呢，是对是错？”</p>
“这……”</p>
顾益又讲：“你因我对弱者漠视而辱骂，当时的你认为这是对，可你听了一个刺客胡言乱语说一句我从四石阵中走出又匆忙过来道歉，那就是说你认为不该骂是对，可这是同一件事啊，到底是对是错呢？”</p>
问题太难，和仙已经凌乱了。</p>
她掰着手指头想说对，可一想那不就是骂了小苑山里的人，赶紧摇头又说不对……</p>
顾益也不管她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