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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亚皆老街人潮拥挤，巴士Taxi排成长队，灯光融进人群，聒噪不已。这时间段是收工时段，人很多，一般餐馆都挤满了人，连外面露天小摊都不例外。附近打工仔、学生仔、飞仔都聚在一块儿，好似他们的夜晚比白天还要匆忙。</p>
傅时津抬了抬左手，肩膀伤势仍微微作疼，他扯了扯领口，而后垂下右手勾住钟霓的左手，四处一望，人潮遮挡视线。</p>
他问她要吃什么。她不说，只拉着他找了个能立马就坐下吃东西的露天小摊。</p>
她穿着裙子，光着腿坐在外面，时不时要摸下被蚊子骚扰的腿，根本不能全心全意享受食物。</p>
他简单吃了几口，放下筷子，倒了两杯水。</p>
“好好食饭。”</p>
“我腿痒。”她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说。</p>
他歪了歪脑袋，往桌底下看了一眼，再抬眸，便见钟霓对面一群人视线穿过桌底欣赏她**。他若无其事，端起杯子，呷了口清水后，挪动椅子，靠近了她，伸长右腿遮住她**，右手也探到桌底下，帮她赶蚊子，眼睛瞟到她的腿上，笑：“裙子不错。”</p>
突然来的夸奖，她眉头一挑，看向他，动了下腿，膝盖意外碰到了他的手，她笑笑地抿住嘴唇，“嗯？”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他。</p>
他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p>
她问他：“还记不记得我以前穿的那条裙子阿？那条裙子，你觉得点样？”</p>
桌底下帮她赶蚊子的那只手动作一滞，“不记得了。”</p>
“哇，傅 Sir，你才廿九（二十九），就要得痴呆？”</p>
他催促她快点食饭。她胃口很好，很能吃，不挑食。</p>
食完饭后，傅时津结完帐回来，便看到钟霓一直在挠腿上被蚊子骚扰过的地方，泛起小红包，越挠越红越痒。他走到她身前，微微俯身，握住她作怪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头，“走了。”</p>
她跟在他身后，走几步就要抬腿脑一下。他头也不回，“抓伤了，留疤，难看。”</p>
听到“难看”二字，她立即安分下来。</p>
回到医院，傅时津将她交给护士，让她自己去拿药。他站在护士站，不露痕迹地往后望了一眼，警员还在，不过没先前盯得那么紧，或许是因Madam钟在他身边。</p>
他倚墙而立，摇头失笑。</p>
钟霓从里面出来，腿上斑斑驳驳涂了药膏，手里还捏着一盒软膏。</p>
两人前脚回到病房，护士后脚就进来给傅时津换药。</p>
钟霓站在一旁，看到傅时津肩膀上伤口，眉头拧成一团，整张脸都揪起来了。她问他疼不疼啊，他也不回答，等护士换完药离开后，他才开口说话：“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p>
钟霓捏了捏手里的软膏，“你不送我？”</p>
他扣上衣服纽扣，“我是病人。”</p>
“切。”钟霓侧身坐于他身侧，闻到他肩头药气，勾住他的左手手指，“那，病人，你要好好养伤啊，哪天我姑妈找上门来，你这条胳膊就没了。”说完，她俯身，轻轻抬起他左手，翻转过他手掌，吻了吻他手心。</p>
她笑起来，“拜拜咯。”</p>
傅时津看着她得意的笑，右手摸向裤兜，意外摸到了发圈，用力捏住。</p>
一室夜色。</p>
她后退着，面对他离开，病房门轻轻关上，她走动时晃动的裙摆终于没了痕迹。这病房重新被夜色困住，困住了他一人，只徒留他脑海中关于她裙摆晃动中的奢侈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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