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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p>
一声声响自背后传来。</p>
夜游转头一看, 看见了栗说星。</p>
几天不见, 熟悉的人并没有太多陌生的变化。</p>
栗说星依旧一身普通的衣服和一个简单的背包, 看着和上回在北京见的时候基本一致。</p>
夜游带着菖蒲一起挪到栗说星的身旁, 小小声：“你总算来了, 待会谈判是个什么情况？”</p>
栗说星沉思数秒：“不知道。”</p>
他们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 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之后再向左右一看, 方才发现，椭圆的长桌上，左边一排游戏公司的人, 右边一排影视公司的人，两排人的中间，绝对的主控位置, 摆放着一台电脑, 电脑的屏幕上，黑底白字宣布：</p>
“各就各位, 会议开始。”</p>
黑底, 白字。</p>
这个风格是多么地眼熟！</p>
这不就是Ask吗？！</p>
栗说星险些要隔空和Ask打招呼了, 但在他这样做之前, 电脑先闪出新的文字：</p>
“终点。”</p>
“唰”地一声, 坐在两排的人如同接到了指令一般, 齐刷刷将目光转向栗说星三人。</p>
栗说星三人承受着群体性的目光洗礼。</p>
栗说星的嘴角，抽了两下。</p>
他产生了些莫名的感觉，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是一种沙雕即将开局的感觉……</p>
下一秒, 对面的三家游戏代表中的一位转向夜游，字正腔圆招呼说：“你好。”</p>
夜游一惊：“你好。”</p>
一份文件递了过来，代表说：“在具体谈判之前，请贵方先看一下这份合同，我们将一次性支付给贵方游戏版权的所有代理版权费，总价一亿。”</p>
我的妈！</p>
夜游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点，并试图挣扎两句：“一亿人民币有点……”</p>
对面：“支付单位是美金。”</p>
哈？</p>
夜游闭嘴惊艳。</p>
游戏方面商谈完毕，影视方面也过来了。</p>
影视方代表开头的话和游戏方大差不差，像是复制粘贴：“在具体谈判之前，请贵方先看一下这份合同，我们将一次性支付给贵方影视版权……”</p>
夜游哆嗦了：“也，也是一亿吗？”</p>
影视方面微微笑道：“我们将一次性支付给贵方三千万美金的影视版权使用费，还有后续其他分成，具体都在合同之中。而这只是给贵方的，关于作者的应得收入，我们将在后续的会议之中，达成共识。”</p>
然后，会议，正式开始了。</p>
栗说星一开始正襟危坐，就等着迎接这些购买方的狂轰滥炸咄咄逼人金钱拉锯。</p>
但是很快，他发现……</p>
他们确实争锋相对，但争锋相对的对象，好像不是自己，而是彼此，就好像他们互为竞争对手，正一个个地对着Ask展示自己的优点，打击他人的缺陷。</p>
虽然这也没有错就是了……</p>
栗说星有点保持不住自己正襟危坐的姿势了，毕竟看看争得最厉害的游戏方，激动得从位置上站起来了，彼此之间，暗潮涌动，波澜重叠。</p>
这也罢了，关键是，他们还对呛得很有韵律。</p>
只见这满桌子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五分钟后，似乎达成了统一，于是齐齐停下，看向椭圆桌子的尖端，Ask处。</p>
栗说星也看着。</p>
他看见屏幕上的“终点”两个字擦去了，一个绿色的勾勾，出现在黑底上边。</p>
于是这个议题结束。</p>
大家继续开始下一轮的讨论。</p>
又是唾沫横飞纸张满天的五分钟过，屏幕上，一个红色的叉叉，出现在黑底上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