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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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桑宁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p>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裴如衍的声音从里间传来。</p>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p>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p>
沈桑宁语噎，他竟将她当成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p>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沉默中。</p>
沈桑宁心头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p>
她以为会看见裴如衍在案牍前刻苦钻研的样子。</p>
结果没有。</p>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头，是一张并不宽大的硬榻。</p>
沈桑宁隐约瞧见了那抹在动的身影。</p>
他在干嘛？</p>
沈桑宁正心存疑惑，就见“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滚下了床榻。</p>
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p>
裴如衍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p>
沈桑宁依稀记得，裴如衍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p>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p>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p>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p>
这可不行。</p>
沈桑宁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p>
硬榻上，裴如衍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p>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p>
裴如衍没料到沈桑宁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p>
沈桑宁仿若未闻，逐步走近。</p>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沈桑宁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p>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p>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