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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邓珂云</p>
云:</p>
生病的事,一人一人不同,不独健康的人不明白,即别的病人也不会明白的。倒是鲁迅所说的“病乏”了,近于真实。“病乏”就是灯油慢慢烧干来的景象,用电灯的人,当然体会不得的。前晚失眠,昨晚失眠到午夜二时,忽又沉睡去,今晨九时才醒,午后又甜睡去一小时半,这才有生趣。</p>
这二年,我还生了一样病:先是八个月的过敏症,后来转为香港脚兼烂脚背,后来又好了,转为一**的癖,越来越大,几及背部。又痒又痛,天热更难当。用了许多种药,都没结果。十天前,一家药房朋友介绍了一种德国药,一抹却十分好,这几天,差不多好了九成。可是,又有点发过敏性了。人一老了,好似机器老了,发动不了了。</p>
古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之语,我今天就是这样。早十年的话,我真会跟雷女走这一段路,一则有伴,二则我可以把西南、西北人文地理了解一番,好好写一部旅行记出来。今天,只好在木栏里睡了再说。在我真是万事莫如睡觉好了。</p>
平儿何日回北京?闲儿不去了吧?</p>
祝你们好!</p>
外婆福安!</p>
挻</p>
十一月廿七日</p>
我的工作情况,该和孩子们说说的。</p>
又及</p>
(注:此信写于1966年,当时曹聚仁正同大女儿曹雷——即信中的“雷女”,在大陆参观游览。“平儿”是其长子曹景仲的小名,他当时正在清华大学学习。“闲儿”指其次子曹景行。)</p>
曹聚仁小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