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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你好心态！要是我，得气哭。”</p>
“她们想给我添堵，可我最擅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甄意坐回来，继续大快朵颐，“这世上本没公平可言。往往在天平下端的人，才说不公平。”</p>
“啧啧啧，不得了了你。”司瑰踢她，“祈祷你永远在天平上端。”</p>
“不必，我喜欢跷跷板的人生。”甄意笑容放大，“心态好，在下端也不会抱怨。起起伏伏才精彩。”</p>
四周绿树成荫，两栋白色的楼，并不高，占地面积却很大，设计现代而简约。</p>
门前，横卧大理石上刻着几行字。</p>
一边是“国立精神治疗研究所”“国立神经心理学研究所”“国立人格心理学研究所”“国立临床与咨询心理学研究所”。</p>
另一边则很简单：“国立精神病医院帝城第一精神病医院”。</p>
如果不是这两块大理石，蓝天白云，绿树繁花，人烟稀少，这里称得上世外桃源。</p>
甄意站在路边的大树下，拿出言格给她的名片，拨了号码出去。“嘟”一声后，电话很快接起：“你好，blabla实验室。”年轻小伙子的声音，语速快得她听不清。</p>
“我找言格。”说完发觉那边气氛不对，忙改口，“老师，言老师！”</p>
“哦，请稍等。”</p>
一两秒的安静后，电话再度拿起，他声音低缓：“哪位？”</p>
“啊，是我。刚好路过，没有预约，不会正在忙吧？”</p>
他不答：“你在楼下？”</p>
“嗯，貌似看守很严，不让进去。”</p>
“你等一下。”</p>
甄意收了线，围着大树边转边思索。</p>
今天她去警局拿到了林子翼的死亡细节，仅此而已，没有得到其他的证据和法证资料。毕竟，宋依还只是嫌疑人。</p>
弄清这个案子，甄意想先从吴哲入手。唐裳**后，吴哲精神崩溃，进了精神病院。</p>
所以，甄意来了。</p>
很快，研究院这边空旷无人的一楼大厅出现一个穿白大褂的青年，步履很快，小跑到厚厚的玻璃门边来，用卡在密码器上刷了一下，一边说着什么，只看得到嘴在动，却听不见。</p>
他拉开门，笑容灿烂：“我是小柯。抱歉，久等了。”</p>
“没。”甄意知道言格不会说这种话，奇怪他怎么如此客气。</p>
甄意登记后走进明亮干净的大厅，偌大的大理石地板看上去一尘不染，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绿树和阳光很好。</p>
出了电梯，走廊两边是玻璃窗的实验室，一路上都有人从工作中抬头望甄意，个个都是好奇的样子。</p>
小柯带她去到尽头的一间，玻璃窗那边，言格白衣而立，戴一副黑框眼镜，拿着记事本，低头记录着什么。</p>
他面前，笼子里的某种猴子正在像人一样抽烟。</p>
一样的白色工作服，他穿着就多了丝英气逼人，像天生的衣架子。</p>
小柯轻轻敲门，再推开：“言老师？”他看上去和言格差不多年纪，言行举止却非常尊敬。</p>
言格回头看见甄意，静了一秒：“你怎么来了？”</p>
甄意一头黑线。</p>
言医生，你有记忆障碍吗？刚才接电话的是鬼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