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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大马金刀地往李茜对面的病床上一坐：“同学，我还得问你几句话。”</p>
李茜脸色苍白地看着他。</p>
既然沈老师明示了他知道自己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赵云澜也就不避讳沈巍还在场，直白地开口问：“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能看见某些不该看见的东西？”</p>
李茜没来得及说话，直接用一个惊恐万分的表情回答了他。</p>
“我明白了。”赵云澜盯着她双眉中间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研究了一阵，又说，“可是我看你天眼没开，理论上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之所以沾上这些东西，到底是因为天生八字太轻，还是动过不该动的东西？”</p>
李茜情不自禁地咬住嘴唇，手指绞得关节惨白。</p>
“哦？看来是后者了，告诉我，你动过什么？”赵云澜压低了声音。</p>
李茜一开始不肯说，赵云澜冷笑一声：“不说，不说你就等着被它纠缠一辈子吧，小女孩没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乱碰的。”</p>
“……一个日晷。”不知过了多久，李茜才低低地开口，“家传的东西，放得发了黑，背面有一个圆盘，上面镶了好多鱼鳞形状的石头，黑色的，和乌晶石有点像，老人讲叫……”</p>
“轮回盘。”赵云澜说。</p>
李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迟疑着点了点头。</p>
“日晷一天转一圈，日头就东升西落一次，周而复始，象征生生不息、轮回不止的意思。”赵云澜说到这里，语气微妙地顿了一下，“但也有种说法，认为轮回是个不断‘杀死’的过程，新陈交替，失去的永远失去，过去的再不重来，转过一刻，就只能回望不能倒回，而转过一轮，就连回头也不知道要看向哪里。”</p>
他没看见身后的沈巍陡然一颤。</p>
“你用它做了什么？”赵云澜问。</p>
李茜咬了咬嘴唇。</p>
“好，那我换一种问法，你有没有用它做过坏事？”</p>
李茜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我没有！”</p>
赵云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p>
“我没有！”李茜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弓起腰，侧身面对赵云澜，本能地做了一个防卫感十足的动作，“我怎么会用家传的东西做坏事！你胡说！你……咳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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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情绪太激动，一下子被呛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p>
沈巍皱了皱眉，走过去挡住赵云澜步步紧逼的视线，拍了拍李茜的背：“慢点说，不要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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