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存在于过去的人］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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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有什么不一样吗？”</p>

在雾雨刚被带回莱布拉的时候，扎布他们也很担心这姑娘其实是什么百变邪神的新马甲之类的，她在对血界眷属的时候表现出了特殊的刀剑技巧，但是学斗流血法的时候也没遇到什么困难，甚至于，她的能力可以同时被两个不同世界的能力无效化消除。</p>

用那位顿·阿鲁尔艾尔的话来说，兼容过头了。</p>

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里，医生沉思了一会：“说起来，你叫我一声爸也不为过。”</p>

“……”</p>

雾雨抽出刀来。</p>

“当我注意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基本上我能去得到的所有世界都已经完成了这种分化，这个个性世界是已知分化最晚的地方，但即使所谓‘超常’还只刚刚发生了不久，但该进行的改变都已经一个不落地发生了。”</p>

“你的那个朋友绿谷出久原先是无个性吧？”医生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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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告诉了All For One吗？”</p>

“那倒没有，他没问过我。”</p>

“哈哈哈别担心别担心，”青年笑眯眯摸后脑勺：“这种事我一般睡一觉就忘了。”</p>

女孩沉默地看着他。</p>

乌木一般的头发垂落在颊边，浅金色的眸光冰凉，但直到被烫到了医生才反应过来。</p>

那是安静燃烧的火焰。</p>

雾雨猝不及防地明白了他的意思。</p>

无论是绿谷出久还是AFO抓走的布偶猫对医生来说都没有价值，即使是个性世界所谓的‘返祖特例’，或者是被后天拿走了个性变成普通人，他们的身体结构都也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p>

无个性的绿谷出久和有个性的爆豪胜己一样，都和雾雨是不同的东西。</p>

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在十几年前被发现的。</p>

那是AFO无意间找到的一个生命科学研究所，实验室已经废弃多年，文件上的铅字都已经消退的七七八八，但有一样东西却完好地留了下来。</p>

“什么破口试剂瓶都是AFO骗你的，”青年线条柔和的眉眼弯了弯：“你当时被保存的可好了。”</p>

造价昂贵的培养液直到实验室废弃后入侵者进入样本存储室，都在巨大的生物舱里不间断循环着，盈盈的蓝光微微照亮了里面纵横交错的管道，在机器隐约的嗡鸣间，半透明的，声息轻微的一小团安静地漂浮着。</p>

幽蓝玻璃的边缘，细细的银字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映入青年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碧绿眼眸中。</p>

［“超常”前留存样本031号－“雾雨”］</p>

走遍了数百个不同世界的漫长时间中，这是医生遇到的唯一一个理应存在于过去的生命，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跨过了数百年的时光，然后像蝴蝶挣动茧蛹，草木伸出石缝一样，对着新世界的闯入者天真而不自知地，动了一动。</p>

他听到心跳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