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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将徐白引为知音。</p>
他重新坐直身体，放开了小枕头，有理有据道：“对啊，多跟川川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是一个外表冰冷，内心温暖的人。”</p>
徐白闻言，暗暗记下了。</p>
几分钟以后，他们到达季衡的小区。谢平川把季衡扶下车，看着他走回楼栋，等到季衡的身影完全消失，谢平川也回到了驾驶位上。</p>
徐白侧身坐着，双手紧扶靠背，眼中水色闪烁，目光追随他不放。</p>
谢平川问：“怎么了，不舒服么？”</p>
徐白摇了一下头，应道：“你不止是内心温暖，你是温柔又善良的人。”话中带着醉意，语气却很诚恳。</p>
谢平川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徐白的脸颊：“你十五岁的时候，也这么夸过我。”</p>
言罢，他大概想起什么，应景地笑了一声。</p>
当晚他们回家之后，将近夜里九点整。徐白的酒劲还没消，她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就坐在沙发上，怀抱着粉色的毛绒兔子，缓慢地啃一个削好的苹果。</p>
她和谢平川说：“哥哥，苹果好甜……”</p>
谢平川坐在她身旁，正在用手机翻阅邮件，邮件尚未看完，徐白身体一歪，枕在了他的腿上。</p>
她面朝谢平川仰躺，一双长腿伸得笔直。</p>
徐白穿着纯棉T恤，衣摆只能遮到大腿，且因双腿并拢，斜放在了一边，被此时的灯光一照，就像白皙剔透的冷玉。</p>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心里话也讲了出来：“苹果这么好吃，是因为它本身就甜，还是因为它是你给我的？”</p>
谢平川放下手机，为她答疑解惑：“因为这一批苹果的含糖量高。”他倾身靠近，摸上她的腰部：“我很好奇，你还吃得下吗？我记得你今天晚上，解决了一瓶啤酒和半盆龙虾。”</p>
以谢平川对徐白的了解，这几乎是她食量的极限。</p>
果不其然，徐白握着苹果道：“吃不掉了，已经饱了。”</p>
她以仰视的角度，凝望谢平川的脸——无论怎么观察，他依然很好看。</p>
徐白把苹果立在茶几上，视线触及谢平川的衣扣，脱口而出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p>
谢平川回答：“我也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p>
他说：“你**睡觉吧，我十一点来陪你，明天早晨还要开会。”显而易见，他要去处理公务了。</p>
徐白舍不得他走，扔开毛绒兔子，抱住谢平川的腰：“我一点也不困，我想要你衬衣上的第二颗扣子。”</p>
谢平川高中毕业的那一天，曾有女生向他提出同样的要求。彼时他不理解，询问了原因，对方的回答充满了少女心——因为第二颗扣子靠近心脏，所以要被送给最爱的人。</p>
当年的谢平川义正言辞地拒绝了。</p>
今天的谢平川竟然也不例外：“你随口问我，我就给了你，等你明天醒了酒，会觉得我很随便吧。”</p>
客厅里灯光透亮，恍如白昼，徐白凝视着吊灯，有些转不过弯：“那怎么办呢？我好想要啊。”</p>
谢平川为她指出一条明路：“你还可以求我。”</p>
徐白跪坐在沙发上，虔诚地亲了他一口：“求你了，哥哥。”像是庙宇里的少女，在等待神明的垂青。</p>
然而谢平川是苛刻的神明，他吹毛求疵：“不够诚恳。”</p>
徐白想了想，捉起谢平川的手，穿过衣领，直接捂上胸口：“你摸这里，我的心脏砰砰跳，我很诚恳的。”</p>
谢平川侧过了脸，没有和徐白对视。但是手头触感太好，他缓慢地握住那一团柔软，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就听见徐白指责道：“你占我便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