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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跟看某种不可名状之物一样……话说源初概念级力量也不是起了“认知破坏”的效果啊，顶多就是“蒙蔽”以及……以及……源初的特性……难道是“排斥”？如果是“排斥”好像可以理解了——话说源初的“排斥”能和字面意义上的排斥一样吗？这真的一样吗？——难怪这丫头用看不可名状之物的小眼神盯着他，冰川般的眼睛深处，似乎还有迷糊与挣扎，大概是想自行挣脱概念级力量的影响。</p>
他想了一会，时隔几天主动和她打了一声招呼：“霜霜。”</p>
然后……然后这丫头就和一道冷风一样瞬间后退了几十米远，躲在一棵树后面疑神疑鬼盯着他……呃，扎心——才不，骗人的。</p>
霜霜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了他好一阵子才回到了冰原另一边，他本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两小时后，小雨跑过来丢下了一大堆水晶球，还微眯着眼睛上下瞄着他，看那小眼神小表情，这丫头应该是在心里面嘀嘀咕咕不知道说着什么。</p>
小雨麻溜把东西搁下后，就一边碎碎念一边跑远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发蒙。正当他把心绪收拾好，继续办正事的时候，“小天使”过来了一趟放下一堆文件，看了他一眼，一边盯着他一边后退，把他盯得心里发毛。</p>
然后，青凰过来了一趟，放好东西跟柱子一样杵在这里看了他十分钟，一声不吭转身离去。</p>
元姬跟在半小时后搬过来一堆东西，朝他行了一礼，快步离开……</p>
送走元姬后，云诺星深吸一口气，热泪盈眶找到了辉的灵魂种子，声泪俱下：“你他娘玩得挺开心啊？！”</p>
“啥啥啥？关系有修复点没？”辉一个激灵顺嘴就回答了，“好点没？没好点我过会儿再把洛缨姐和文姐姐给你推过去。”</p>
云诺星：“……您可歇会儿吧，这时候加大药量去刺激是没用的。”</p>
“嘶，那换个治疗方法？”</p>
“……你给我消停会就是方法了——别闹！再闹我让小青子放假，让你体验体验劳模的感觉！”</p>
辉哆嗦了一下，一股恶寒涌上心头让他灵魂发冷：“……对不起我错了，不搞事了。”</p>
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他安安静静查看近些年的情况，顺便安安静静安排大烟花，继续调整源初……</p>
原以为今天会这样过去，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两小时后，弦音忽然抱着一堆东西搁在桌上，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离场的时候一边哀叹一边弹琴，那忧伤的、肝肠寸断的琴音，再配上那声声哀叹……简直像是即将出嫁却因意外横死的新**冤魂在此发出的幽怨叹息，叹到他毛骨悚然，叹到他灵魂都冻结了，甚至莫名其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被抬去下葬了似的……</p>
深知今天再待在这里他指定没法安静干活，他当即就把东西收拾好，留下一张“外出通知”的小纸条，把灵魂传讯完全屏蔽，马不停蹄逃进了源初里。</p>
源初之地，远疆区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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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黑暗死寂的“空间”正回荡着一股低沉的能量轰鸣声，似是重物碾过空间、似是怒雷在高空震响传来的沉闷声音。能量的气息……毁灭能量，与它一同回响的，是一股失控的、疯狂的意志之声，那道意志里蕴含的悲痛与怨恨，还有似是要摧毁大元界万物的心绪，他已经感受过很多次了，只是此次，因为“泄漏点”存在，让他的感觉变得更清楚了一些。让他……似乎，想往里走，忍不住想去安抚那道失控而疯狂的意志。</p>
瞎想而已，莫说此处的意志只是她的毁灭意志的残留，就算她本人在此，估计也犯不着他去安抚。</p>
“欸？枫先生，你怎么来了？”</p>
远疆，看守、监视“泄漏点”的起源神殿门前，宁飞诧异地看着从源初里跑过来的枫先生，诧异地挠了挠头，目光下意识锁定在后者的眼睛上：“你的眼睛……”</p>
听到宁飞的称呼，云诺星安下心：源初概念级力量影响的只是“小天使”她们，没有影响到外面，那就没事了——第一个要确认的事情完成。</p>
“生命形式略有变化引起的……呃，其实可以算是变化失败留下的痕迹，得整理一段时间才能变回去。”云诺星摸了摸自己泛着白光的右眼回答：虽然眼睛布灵布灵闪，但对他的视线与感知等并没有影响，就是在其他人看来可能会感觉有点奇怪，对视多一会可能会把别人眼睛给亮瞎。</p>
“哈……生命形式的变化，你也会出错呀？”宁飞愣愣地应了一声，干笑摇头，“你过来看‘泄漏点’的情况？”</p>
“嗯呃……”云诺星一怔，凑近了一点看着宁飞，很是严肃摁着他肩膀，沉声道，“无论是谁问你，都别说我出现在这里了，命令啊命令，听到没有？尤其是辉，那**如果问起来，无论他什么时候问，你都说我五分钟前刚走，明白了没？”</p>
“哈？那到底是别说你出现在这里了，还是回答你刚走？”</p>
“嗯咳！口误，我怕你心虚应付不过去，所以还是说我‘刚离开五分钟’吧，对，无论我走了多久都这样说。”</p>
“……好吧……”宁飞脸颊一抽，好奇多问了一句，“你跟守护者大人吵架了？”</p>
“没吵架……就是出了一点很尴尬的事情，那家伙现在正对我连续使用精神暴击……咳咳咳，我逃出来图清净。”</p>
宁飞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这俩家伙日常打闹，不管也行。虚空前线的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p>
“‘泄漏点’现在状态还算正常，”商量好行程的事情后，他便和枫先生说起眼前的事情，“一直处于不稳定的活动状态，但……唔，该怎么说呢，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拦住了它们，让它们没办法挣脱束缚倾泻出来。”</p>
“应该是那层‘概念壁垒’。”云诺星回应道，“那层‘概念壁垒’不是能量屏障那般的东西，如果硬要把它看做是能量屏障……唔，那你可以将它‘当成’是一层能量的薄膜，薄膜比较脆弱的地方，因为承受不住重量陷‘下去’了，实际上它还阻挡着那部分东西。”</p>
“虽然刚刚才来，才看了几分钟，但本质来说错不了。至于更准确一点的说法，就得说那层‘概念壁垒’的性质，比较麻烦。”</p>
“原来如此。”宁飞哦了一声，“那是不是对着这层‘薄膜’戳一下它就能塌了？就完事了？仗也不用打了？来世再见？”</p>
云诺星：“……这位同志想法很不错，但是很可惜，这玩意儿的防御是概念级的，不把它整体崩了，只把脆弱点崩了是莫得用的。何况，咱也打不掉。”</p>
“呃……”</p>
“其实，‘泄漏点’，即是说，这部分变形‘薄膜’，你看它好像是变脆弱了，其实，这样进行变形后，反而让它可以承受更多的‘重量’。你可以看作它的防御力增强了——被迫增强，不增强的话，毁灭浪潮就塌下来了。”</p>
“‘概念壁垒’的变化，大致可以理解成，是虚空……唔不，源初……唔，你可以理解成是元界本身的‘自救措施’。这种应急措施一样的变化不是永无止境的，此刻的它，已经濒临极限。虽然，距离跨过极限那一个界限还需要不少时间。”</p>
这远疆节点的闷雷声……听久了也怪吵耳的，在这里站久了可静不下来。他在此和宁飞多唠了一会，在起源神殿上留下了源初的印记后便一溜烟离开了这里——再不溜可能就要被逮住了，以辉对他了解的程度来说，不用多久就能猜到他溜出来去了哪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