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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都发出的圣旨,忽儿怒斥铁穆耳与御史大夫玉昔帖木儿意图谋反,忽儿又骂甘麻剌与前中书省丞相安童为国贼。
忽儿御史台被撤,又复立。
忽儿中书省被撤,忽儿尚书省被指擅权蒙蔽圣听。
一国三公,从朝廷胡乱发出的旨意,已经让地方官府彻底的无所适从。
不仅百姓纷纷逃离北地,连官员也不得不挂职而去。
秋粮几乎绝收。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这么打下去,最终受益之人唯有隔岸观火的甄鑫。
可是除非他们能打出个结果,然后集北地所有的人财物,才有出兵江南的可能。
否则,仅凭一方势力,想攻入没有长江天险阻挡的四川,都未必能成功,更遑论其他。
道理都懂,只是打到这份上,谁都无法在这时候罢手。
甘麻剌自恃嫡长孙身份,又有江南数省的支持。铁穆耳自认兵强马壮,还拥有最为广阔的漠北之地。阿难答则觉得自己有皇后的支持,占有大都的优势,距离皇位不过临门一脚。
谁又能甘心就此罢手?
罢手,便意味着退出皇位的竞争,也意味着再无存身之地。
而且,皇后南必又怎么会允许他们罢手?
只有将这三位王爷手中的精兵消耗殆尽之后,她与她的幼子才有可能得到掌控这天下的可能。
蒙古人打仗有自己的逻辑,那便是不重粮草,无视补给。每战力争就粮于敌,实在无敌可就,便就自家的百姓。
眼见北地绝粮,只有河南不但有收成,还有江南源源不断的粮食供应。铁穆耳与阿难答便分头杀入河南。
打不着江南的甄鑫,打河南的甘麻剌那是绝无问题。
抢人、抢粮、抢钱,如同在敌国境内作战完全地肆无忌惮。
河南本就四战之地,黄河不是长江,尤其是冬季河面结冰之后,根本隔绝不了横冲直撞的军队。更何况,铁穆耳可以抵挡得住阿难答的兵马,却绝非甘麻剌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