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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怨灵数量极多，挡在狭窄的甬道里，杀完一波又是一波，简直子子孙孙无穷尽也。</p>
“这边走！”陆拓带着巫师和弓箭手，勉强从怨灵堆里清出了一条通道。队长再带领其他人硬扛着伤害挤过去，冲向了左侧的宴席。</p>
神明赐给了善灵两种礼物——进贡者得到了永生不灭的灵魂，而诚实者得到了永不干涸的甘露。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进贡者的□□渐渐凋朽消失，灵魂却不得解脱，神明的祝福便成为了诅咒。他们潜伏在玩家必经的路上，试图夺取来客的躯体。</p>
剩下的另一半善灵——未受腐蚀的诚实者们手捧着陶罐留在宴席上，面带哀伤地望着他们。队长二话不说，从其中一只手上抢过陶罐，回身就对着怨灵泼去。</p>
怨灵一声惨叫，通关道具“神之甘露”一触及罪恶的灵魂，立即变成了熊熊火焰，将它烧成了飞烟。</p>
众人有样学样，当场开始欢度泼水节。局面迅速得到了控制，外围的远程职业闲了下来，西门趁机又开起了小差。</p>
零静静听着他与观众聊天，突然问道：“主人，你也在直播吗？”</p>
“啊？”西门边敷衍了事地放箭，边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问起了直播？”</p>
零想了想：“听另一个引路者提到了。”</p>
“直播”这个基础概念确实存在于他的数据池里，但只是一个空洞的词语。出于了解主人的目的，他曾经好奇过整天与西门对话的那些人类是谁、长什么样，但西门却从不向他解释。</p>
“什么？你们引路者互相能听见啊！”西门的关注点偏到了这件事上。</p>
严格来说，并不是“听见”。AI与AI之间当然不需要发声交流，他们的眼睛与耳朵只是虚拟的建模而已。这个世界里的一切环境、人类、道具，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串又一串的数据。</p>
“我们在组队期间，会与其他引路者暂时性地共享一部分数据。相当于非常浅层次的……意念对话。”零最终用西门能听懂的方式解释道。</p>
西门闻言乐了：“你们之间都聊些什么？那粉毛的引路者长什么样，有没有向你透露一点粉毛的秘密？”</p>
零几乎是立即摇头道：“我们无法泄露其他玩家的隐私。”</p>
西门失望地撇撇嘴，情知这多半是针对引路者的硬性规定，只得放弃。但嘴皮子还是要耍的：“回头我俩找个小黑屋，你悄悄告诉我。”</p>
零尚未完全适应他满嘴跑火车的讲话习惯，无法分辨这句话是真是假，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事实上，因为数据存储空间有限，所以引路者与引路者之间的‘对话’都会被判定为无效数据，在组队结束之后的24小时内就会自动销毁。”</p>
“那你们岂不是记性很差？！”</p>
“也可以这样说。”零点头道，“不过，我们关于主人的记忆力很好。”</p>
【啊！这是什么极品忠犬受啊！】</p>
【我的天哪，莫名被感动到了QAQ。】</p>
【小零快来姐姐怀里，姐姐疼你。】</p>
“滚远点，他是我的。”西门嬉皮笑脸地说。</p>
零意识到他又在跟“外面世界的人”对话，面带疑惑地望着他。但西门似乎嫌解释起来太麻烦，习惯性地无视了他的目光。</p>
有些事，有很多事，都是人类专享的特权。</p>
怨灵转瞬间被剿灭殆尽，只剩下最后一只漏网之鱼，哀叫着飞向了右侧那排罪人。它没入了其中一个罪人的身躯里，迅速地与之合二为一，只见那具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在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撑断了所有锁链，最终长成了一尊筋肉虬曲的肉山。</p>
关卡BOSS“渎神之徒”诞生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