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都开膛手E9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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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又回来了。”宁准的眼神冷锐。</p>

“所有经过我身边的人和物我都记得。巡街结束，回到白教堂街，我又看到了那辆旧马车，停在那座荒宅的隔壁院子里。我路过院墙边，马车里传出的精油香味几乎有点呛鼻——马车的主人在遮掩什么？”</p>

“潘多拉的晚餐结束后，没有时间做任何布置。要杀人，极有可能就是亲自动手。”</p>

他神情温柔地微微一笑：“用同是女性的身份让人放松警惕，把人抓上马车，由孔武有力的车夫按着，亲自动手杀掉……这很正常，不是吗？所以我猜，洛克夫妻中的那个妻子，就是Ca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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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家书店有这样一本明显有线索的书，你不太可能没有发现。你拿它做诱饵，却也不太可能就此放弃它。”</p>

“你会拿回它。”</p>

“但你已经亲自动手过一次了。事情做多了，总会引起注意。所以你不敢再以身犯险第二次。”</p>

“当然，如果你蠢到亲自来偷回这本书，做第一个接触毒液的人。那我想，我也不需要这样一个愚蠢的伙伴。”</p>

安娜的脸色越来越白。</p>

她知道宁准还隐瞒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但她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在她看来自己十分高明的借刀杀人，黄雀在后，原来这样破绽百出。</p>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给她的不止再是惊惧。</p>

面对这番话，黎渐川却并不惊讶。</p>

他一直都在默契地配合着宁准的计划，且猜出了一部分。虽然他们之间就昨晚的计划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除了他那张纸条。</p>

“你太急了。”</p>

宁准点评了下安娜的行动。</p>

然后他伸手拿起安娜交待线索时放在桌上的一封请柬，翻看了下：“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些话，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的诚意，Cat小姐。所以我再问一次，你的两条线索——你丈夫洛克曾是德兰镇的教父，和这封德兰镇赛马活动的请柬，是你的诚意吗？”</p>

那双幽沉的桃花眼抬起来，**一丝冰冷的笑意注视着她。</p>

就像是死神的凝望。</p>

安娜毫不怀疑，一旦她摇头，就会立刻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p>

“您可以叫我安娜。事实上……”</p>

安娜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张了张嘴，将最后一点隐瞒吐了出来：“洛克还说过，他要在合适的时候，将这本书献给哈里男爵。”</p>

几秒后。</p>

宁准收回目光，重新变得慵懒随意：“我相信安娜小姐的诚意。明天早上，希望我们可以和安娜小姐一同前往德兰镇，度过愉快的一天。”</p>

闻言，安娜坐立难安的忐忑终于消除了一些。</p>

她看出来对方暂时不准备杀她。</p>

在这样完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她想过不来见Ghost，直接躲起来。但心里另一股直觉还是推动她来到了这里。</p>

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或许是对的。</p>

这样可怕的敌人，她没有自信逃离。</p>

得到了保证，安娜不再多留，很快悄悄离开了公寓。</p>

白天的时间黎渐川不打算出门去警局。</p>

他料到自己昨晚会经历什么，所以白天的时候观察了下警局的部署，他并不是非要现身的角色。甚至很多警探会一连几天都不出现在警局。</p>

于是下午这半天，二十多年没什么娱乐生活的黎渐川就难得享受了次死肥宅的生活，喝着红茶吃着糕点，手里翻看着一本劣质黄色书刊，很有点暴风雨前的狂欢的味道。</p>

虽然他这狂欢十分低级。</p>

宁准探头过来，清清凉凉的笑声飘在黎渐川耳边。</p>

“外国的这些东西写得太露骨。”</p>

他评判了句，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魅惑：“如果是我写……我会写‘我张开腿，圈住你的腰，你的……**来……有水声，我在喘息’……”</p>

他说着，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黎渐川的耳廓。</p>

黎渐川的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些糟糕的画面。</p>

宁准，真是一个比小黄书还骚的男人。</p>

黎渐川深沉地叹了口气，反手将书糊在宁准脸上，然后换了本十分正经的德兰镇资料。</p>

这也是他第一晚搜房的收获，只是在知道德兰镇这三个字前，他并没有重视过它。但现在，安娜的请柬将箭头指向了这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