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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过，透心的凉，突起细雨，青黑色天空下笼垂着一色灰蒙蒙的雨幕，所有东西都在烟光里模糊。</p>
眼前的女子，纤瘦而单薄，黑亮的长发贴在脸上，更衬得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唇角微弯，眼里却是一片苍凉。</p>
萧勤望着她，从急欲解释到目瞪口呆，再就忽然变成了无言的震撼。</p>
她在笑……</p>
居然是在笑，雕塑一般凝固在脸上，却无声无息地滚下泪珠，没有一点哽咽，仿佛只是雨水顺着脸颊留下。</p>
这样的哭……</p>
雨水阻得视线模糊，他勉力睁开眼睛，已经没了少女的影子。</p>
萧勤下意识地想追，却发现关斯贤似笑非笑地盯着一个方向。</p>
他随之抬眼望去，恰有几丝雨点落入眼中，酸涩的疼。</p>
※※※</p>
幽深狭窄的山道之上，萧奚奚极速奔行，枝叶不断地划在脸上。</p>
她的眼中此刻什么都看不见，只觉自己心跳如擂鼓，噗通普通。</p>
雨势更大，她的衣衫尽湿，紧贴着皮肤，冷得不断寒战，却不肯运功去抵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