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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捕头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托盘上赫然是一把银亮的**,把手上的缠布被染成褐色,应当是血迹无误。</p>
“启禀大人,这把**就埋在辛槐家后院,是被猎犬搜出的。”林捕头说罢,将这**呈上了卫珩面前的桌案。</p>
“辛槐,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p>
他声音威严十足,辛四娘像是刚明白过来,眼睛瞪得老大,泪水却倏地涌了满脸。她也顾不上擦一擦,只是压低了声音,对着地上跪着的辛老头问道:“人真是你杀的?”</p>
辛槐仍不答话。在场的村民交头接耳,对他指指点点,大堂里顿时有些喧闹。</p>
魏谦正想喝令全场肃静,却听卫珩慢悠悠开了口:“辛槐,本王只有一点不解。你先是为了区区三十两卖了女儿,眼见女儿日子安稳,又跑去杀了她丈夫。你和你女儿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吗?”</p>
辛槐僵硬地摇了摇头,神色一瞬间变得无比凄苦。他突然躬身向下,对着堂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小人认罪,无话可说,但凭大人处置。”</p>
卫珩却摇了摇头:“本王查案,一向是要明明白白。你无缘无故为何杀人?又是谁指使你伪饰现场?这一桩一件都要明明白白,才不叫陈平无辜枉死啊。”</p>
“无辜?他还无辜?”辛槐猛然抬头直视卫珩,额角的青筋爆出,咬牙切齿道:“他就是个禽兽!猪狗不如的东西!”</p>
闻听此言,辛四娘身子颤了一颤。她眼里噙着泪,望着一向与自己形同陌路的父亲:“他禽兽不禽兽,又与你有什么相干?我自己的日子自己受着,要你来逞英雄?你早干嘛去了?”</p>
她话语虽是冷硬,神色却甚是凄苦,语气也带了哭腔。辛槐低下头,避过了她的目光:“我毕竟是你爹。当年你哥哥欠了赌坊五十两银子,赌坊的人找上门来要砍他的手。爹也是没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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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没办法!哥哥混账欠下来的银子要卖女儿来还!”</p>
辛槐的头深深埋下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字半句来。</p>
卫珩冷眼瞧着他们父女争执完,才又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么说来,你是得知了陈平暴虐,愤而起意杀人,也是合情合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指使你伪饰凶案现场的人是谁?能将“吊死鬼”的手段还原得一般无二,可不就该是吊死鬼本人吗。”</p>
百姓们听到“吊死鬼”一词,顿时一片哗然。</p>
辛槐变了脸色,又是重重磕了一头:“大人明察!此案是小人一人犯下,与旁人半分关系也没有!”</p>
卫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俯首在地,漫不经心道:“人人都知,皇上只给了我十日来破‘吊死鬼’案。如今就是第九日,原想着你也是爱女心切,便给你个将功折过的机会,供出真凶。”</p>
“谁知你这般不识抬举,真以为瞒得过吗?”</p>
卫珩陡然提高了音量:“将人犯带上来。”</p>
狱吏押上来一个面上带伤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捕快的官服,满是灰土不说,更是伤痕累累。他颈上戴着木枷,双手也被枷锁铐在胸前,神色苍凉,双目亦是无神。</p>
“王爷,罪人已带到。”</p>
卫珩还没应声,人群里却炸开了锅:“这不是吴家那小子,吴维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