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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间认识？”霜红漂亮的大眼睛，闪着疑惑不解的光，在四人之间来回移动。</p>
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就是没人说话。</p>
因为首先要确定，整个虚圈最宝贵的小王子，对此，有没有生气？他是不是气鼓鼓得要责备他们这些长辈了？</p>
“对了，妈妈、教父，你们见到市丸叔叔和东仙叔叔没？他们安全吗？”</p>
“你放心，他们虽然还关在牢房里，但没伤。”</p>
对于霜红首先想到的不是责怪他的妈妈教父还有初次见面的父亲一副明显有事隐瞒的模样，而是担心其他人的安慰。这点让落音惊讶之余，深为欣慰。</p>
尤其如此善良的个性决定不是她教出来，所以就更值得欣慰了。（这大概叫歹竹出好笋。）</p>
“既然是假的，也就是说，市丸叔叔和东仙叔叔是安全的？其他的叔叔阿姨也安全吗？”</p>
“是的。他们很安全。”当然这个计划只透露给市丸银知道而已，至于东仙是完全不清楚的，因为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按照落音的计划行动。</p>
霜红在准备说话时，可他的肚子抢先一步鸣叫起来。</p>
没办法，教父被杀、母亲重伤、身处异地，他怎么可能有心情吃东西？</p>
“既然要解释，那么我们可以边吃边说吗？”银蔓替霜红说。</p>
蓝染、白哉一同看向落音。落音故做认真的掐手一算：“时间足够了。我们去朽木家，花十分钟边吃边聊，然后去清净塔居林。”</p>
“等等，为什么要去朽木家？”敏感的蓝染狐疑。</p>
“因为朽木家正好在忏罪宫通往清净塔居林的路上。我们是顺路。”落音回答得理所当然。</p>
“我怎么不知道，朽木队长你家的领土什么时候扩展到静灵廷的大街小巷上的？”</p>
“朽木家之大，平民出身的蓝染队长又怎么会了解呢？”白哉以平和的语调反唇相讥。</p>
“蓝染先生是平民出身？我记得蓝染的姓氏是贵族啊？”旁边的银蔓一听，有些好奇。</p>
“是低等贵族，已经没落很多年了。”蓝染淡淡然，当着朽木家主的面，以吹灰尘的口吻说。</p>
“大魔王，你不信任我可以，但不能怀疑我的谋划能力。”落音不高兴的说：“距离忏罪宫的换班时间还有半小时，何况你不是用镜花水月催眠了现场守卫吗？在下一班没被催眠的守卫出现前，我们都是安全的。何况，我们也不得不去朽木家一趟。”</p>
“什么意思？”他听得出里头有弦外之音。</p>
“你去了我自然告诉你。”</p>
“可是不会有人监视吗？”所谓智者多虑，蓝染对此非常不放心。</p>
“没事。”银蔓说：“我事先在朽木家主屋上安装了隐蔽装置，能屏蔽来自清净塔居林的监视。”</p>
虽然小公主这么说，蓝染还是转头询问落音：“你确实，我们在朽木家拖沓上十分钟不会影响计划？”</p>
这种紧要关头，这女人居然还优哉游哉的要回朽木家？就算想和分离多年的恋人重温旧情也得注意一下气氛吧。</p>
这时，又一声咕咕叫响起。</p>
霜红举手：“这次不是我。”</p>
“是我。”银蔓羞赫的缩头：“其实我也没吃晚餐就出来了。”</p>
“你还有什么反对意见吗？”落音斜眼望向蓝染，那眼神分明是谴责他的冷酷，居然要让虚夜宫的小王子和尸魂界的小公主饿着肚子为他办事。</p>
事实上，落音、白哉、还有蓝染他自己，都没有吃晚饭，尤其是蓝染，他一整天都滴水未进，因为没人会给‘死人’准备食物。</p>
五个肚子空空如也的人正计划侵占尸魂界的最高权力中心——显然是个糟糕的开头。</p>
既然如此，蓝染也不好反对了。投票也是一比四，他没胜算，何况僵持在牢房里浪费时间才是最愚蠢的做法。</p>
一行人悄悄瞬步来到朽木家。为了不让过往路人和朽木家的仆人发现异常，蓝染启动了镜花水月，在一干外人眼中，只有朽木白哉和银蔓、带着一个陌生蓝发小男孩，三人回到朽木家。</p>
银蔓的灵王身份并未对外公布，大家也只是耳闻并未见过本尊。朽木家的仆从没有认出她是谁。白哉也只交代管家说银蔓和霜红是贵客。</p>
因为十三番目前人员严重缺乏，所以露琪亚也到十三番加班去了，还没有回，正好省得碰面尴尬。</p>
白哉吩咐管家送上五人份的糕点和茶水，就将客厅紧闭，布下结界。</p>
一群人饥肠辘辘，虽然没时间让朽木家的仆人准备夜宵，但几道米面磨制的糕点足以慰劳胃部。</p>
大家围坐成一圈，白哉、落音、霜红、蓝染，银蔓。</p>
喝茶期间，落音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p>
“首先，既然霜红的第一个问题是‘我们之间认识？’。这倒提醒我了，其实回忆起来，我们之间对彼此也不算很了解。所以现由我来为大家彼此介绍一下吧。”一句话，原本平静的室内，暗潮汹涌。</p>
“我，黄泉落音。五十五年前来到尸魂界安家落户，和两位哥哥一同居住平民区。我曾是十三番死神里第十三番队的席官一名，同时任职四十六室文员。还有大约十多年前，和朽木白哉交往。之后和蓝染惣右介一同去往虚圈，居住在虚夜宫内。直到现在，才重返尸魂界。”</p>
霜红发出小小的吸气声，他曾听乌尔叔叔说过他的母亲是死神，但没想到母亲的经历比他想得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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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叶银蔓，现任尸魂界灵王，是尸魂界最高统治者。同时，也是四十六室的直属上司。她和我哥哥是朋友关系，当然和我也是朋友关系。对了，她身上佩戴的斩魄刀，是尸魂界最强斩魄刀轮回。”</p>
“蓝染惣右介，曾是十三番的第五番队队长，后带领部下市丸银和东仙要去往虚圈，组织破面军团建立虚夜宫，统一了虚圈，结束了虚群间长达数千年的混乱局面。”</p>
霜红再次吃惊得看着教父，他显然从未想到教父也曾是死神中的一员。不是，是多年的平静生活让他忽略了这一点。</p>
接下来的介绍，就不仅仅只是让他吃惊了。</p>
“朽木白哉，朽木贵族现任家主，号称‘贵族的典范’、‘移动的准则’、‘六番队千年冰山’等等，他的职务是十三番第六番队队长，也是我的恋人。而且……”落音起身，绕到白哉背后，按着他的肩膀，对霜红以诚恳而认真的说：“没错，他是你的父亲，霜红。”</p>
“你的姓氏是朽木，他就是你十年来素未谋面的父亲。”</p>
听完母亲的介绍，霜红想不出，他究竟是该喜悦还是该恐惧？大脑有种缺氧的茫然……</p>
而他看得很清楚，尊贵的朽木家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几句话，即使被介绍身份时也绷着脸。只是当落音的靠近他时，那双眼才中出现了柔情。不过再望向他时，眼中的神色很复杂，难以形容。</p>
他就不能像教父那样对我笑笑嘛？同样半跪中的霜红差点瑟缩起肩膀，但他勇敢对对方对视，不回避那墨紫的双眸所射出的视线。</p>
面对面的落音则收敛起轻松的态度，等待霜红开口的第一句话。</p>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他们父子相认的情景，终还是脱离了她的想象。</p>
尽管当时她昏迷了，但现在仔细观察两人间相处情况，显然白哉和霜红的第一次见面并没有互相给对方留下好印象。</p>
她心跳如鼓擂，她的小宝贝是不可能学着言情剧里狗血的镜头哭着说不认这个父亲，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不太融洽……</p>
几秒的绷紧神经过后，她的小宝贝结结巴巴说出的话依然出乎意料。</p>
“妈妈，你从没有告诉过我，你们结婚了？”</p>
银蔓忍住笑，蓝染则露出玩味的表情。</p>
“呃……我们还没有结婚。”落音很尴尬，真的很尴尬：霜红对爱情的理解多来自于童话故事，而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要先结婚，才能有孩子，哦，该死。果然不好解释了。</p>
“就像长发姑娘和王子？”霜红眨眨眼睛。</p>
“……是的！” 老天，感谢格林兄弟！当瞎眼睛的王子找到长发姑娘时，长发姑娘已生下了一双儿女。然后王子重新获得光明，他们之后才结婚。</p>
“接下来，你还想要知道什么？”银蔓及时的出声为落音解围，并将话题的中心转移。</p>
虽然朽木一家的父子相认和白哉落音的婚事非常重要，但此刻他们需要做的是进行另一件事的解释。</p>
经过提醒，霜红坐正身体，问：“妈妈，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关于这件事？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他摆出气鼓鼓的模样，颇为可爱。</p>
“妈妈，你放心，我年幼的大脑还是能够理解某些生涩词语的。请说详细点吧。”</p>
哦，霜红居然能说这么长的一句话了——落音先恶狠狠的瞪了蓝染一眼。再说到：“说浅显一点，我们四个人，我、银蔓、蓝染，还有你爸爸朽木白哉，一同演了场戏给外人看。无论是战斗也好，还是死亡也好，都是假的。我们事先就谋划了一切，并串通好，战斗都是假打，精确控制力道，受伤只是为了力求逼真的。而且，有你阿波罗叔叔的药剂在，我们身上根本连疤痕都不会留下。”</p>
“但是破面们叔叔阿姨们和死神们的战斗是真的吧？”</p>
“那倒是真的。不过小霜红，你不要忧心。没有人死亡哦，真的，没有一个人死亡，顶多受点伤而已。战争一开始，我就委派守卫小队去保护他们以及善后。你也知道你阿波罗叔叔的医疗技术超高，只要伤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能救活。何况，我事先就给他们准备了假死药，这样便能躲过死神的搜查。毕竟死神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不会对一具尸体下毒手。 ”</p>
“可是教父……我当时看见了教父的头…… ”霜红对那血淋淋的一幕还心有余悸。</p>
银蔓不以为然的跟着解释：“是假的，蓝染先生的斩魄刀有什么作用，你不是很清楚吗？ ”</p>
“我知道了！教父用镜花水月制造出的幻象，让大家以为他死了。”小王子恍然大悟。</p>
等等，镜花水月不是被砍断了吗？小王子随即又明白了：当他们看到断掉的镜花水月的场面之前，已被催眠了。</p>
“聪明。”落音夸奖。</p>
其实，落音这一点没解释清楚。</p>
镜花水月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李唯教授。故落音根本不指望镜花水月。</p>
早在战斗开始前，萨尔阿波罗在落音的威胁恐惧下，秘密制造了一个没有头的身躯，百分百蓝染的复制体。所以就算卯之花把尸体给彻底解剖掉，也不可能看出遐思。</p>
至于银蔓当初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头颅，才是真实的镜花水月。而真正的蓝染，当时就站在她身后，冷眼看着那些死神大呼胜利的情景，并稍后随同银蔓一起，穿过穿界门回了尸魂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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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妈妈，你们说你们事先就串通好了？是什么时候串通的？尸魂界和虚圈相距那么远！”霜红深深感到其中不对劲。</p>
“计划是大约在一年前定好的，之后经过我不断的构思，完善计划。真正的行动是在一个月前。我最先和了银蔓和白哉有过联系。通过书信。”</p>
不知不觉间，落音和霜红的交谈，从宠溺的‘小霜红’、‘妈妈我’的词语变成‘霜红’、‘我’一类的认真称呼了。</p>
“妈妈，你的意思是说，前些时候，你闲来无事写的那些信件？！你不是说，那只是你用来练字的吗？”</p>
“我故意装作闲来无事写的，因为此事机密，最好是能不知道就不知道，所以我才掩人耳目。只有最后写的一封才是要交给朽木白哉的信件。其中就记录了详细的计划内容。”</p>
落音对霜红说得很浅显，其实她掩人耳目的过程准确说，是为了躲避蓝染的监视，落音故意写了很多很多毫无意义的信件，混淆视听，让蓝染等人不再有耐心一封封偷看她的信件后，她才写出真正的信件。</p>
那时落音被困在虚夜宫，无法和尸魂界有任何联系，也无法和清净塔居林进行信息交流。但她知道，叶脉一直关注这里，所以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和她取得联系。</p>
而那天，蓝染设计让乌尔奇奥拉等人挟持井上织姬前来的那天，银蔓的出现，恰好给了落音机会，简直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趁着打斗时的肢体接触交换了情报。稍后，就是落音被蓝染叫去谈话，银蔓去静灵廷将信件交给白哉。</p>
“我知道井上织姬被带到虚夜宫后，她的同伴黑崎一护等人必来救人，所以我的计划中，就是以此为关键时间。我要求银蔓和白哉配合我的行动，又告知萨尔阿波罗，让他研制假死药，为这场战斗做准备。之后，便是暗自等待银蔓他们的攻击行动。”</p>
“是的。按照落音的计划。”银蔓点头补充：“我以灵王的身份对十三番下达了进攻虚夜宫的命令，我告诉黑崎一护等人让他们作为先头部队前往虚夜宫，吸引破面军团的大部分注意力，等到确认井上织姬安全后，我再派十三番的大军进入虚夜宫。这之后，我们就进行了下一步计划。”</p>
“慢着，为什么死神要进攻虚夜宫？”霜红问。</p>
“霜红，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死神和破面是敌对关系。起因是从虚和死神由来已久的恩怨开始，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亲爱的教父大人当初离开尸魂界时拿走了一样对尸魂界非常重要的东西，才会导致十三番对他穷追不舍，甚至追到虚圈去也要把东西拿回去的地步。”落音加重了语气，将过错全推到蓝染身上，后者居然还气定神闲。</p>
“崩玉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吗？”霜红猜得出母亲说应该是崩玉。</p>
他捉迷藏时误闯教父的书房时见到过，教父很珍重那颗闪闪发亮的宝石，好像其他叔叔阿姨也非常想要那颗宝石，但教父连看都不会让他们多看一眼。</p>
蓝染从容的解释：“崩玉其实不属于尸魂界的任何人拥有（浦原在现世），但当我拿走它之后，尸魂界的某些人认为我偷走了属于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发动了战争。当然，这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我知道你也是被迫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对小公主说的。</p>
“十三番大举进攻虚夜宫，除了夺回崩玉外，还有将这些当初离开的人一同带回尸魂界进行审判，但尸魂界并不全是想要抓我和蓝染的人，也有想要帮助我们的人。为了保存实力，我们串通好的人自然一对一，蒙蔽外人。霜红，你懂了吗？”</p>
“呃，勉强懂了。之后就是教父大人装死……而妈妈，你和……和他……也是假装打败了，再然后，你们就借着死神打开穿界门，来到尸魂界。”霜红点头，他看着始终冷着脸的朽木白哉，张不开嘴叫他父亲，仿佛这两个字有千钧重。</p>
“没错，真相大白了。”落音合掌，微笑。宣告完结。</p>
可小王子明显没有被这微笑蒙蔽，他有落音一半血统，他很了解母亲在心虚时会有什么举动，何况他受过一次骗了。</p>
“妈妈，你还有一点没解释，最重要的一点。”</p>
霜红的问题让落音的微笑僵硬在脸上。</p>
“这一切的开端是什么？”</p>
为什么教父当初要离开尸魂界？崩玉究竟有什么重要作用，死神甚至不惜发动战争来夺取它？</p>
还有，母亲明明很爱父亲，但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教父一起离开尸魂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