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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啊，你怎么不吃？”少女说，嘴角沾了些酱汁，她似乎并没有发现。</p>
杜甄夹起那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出乎意料的似乎很有味道。</p>
他慢慢地将肉吃完。</p>
吃得很仔细，很慢条斯理。</p>
让余纨纨来看，就是小杜的举止很优雅，很赏心悦目。哪像她，见到好吃的，就把持不住。</p>
可美食不本就是让人吃的，放着看多暴殄天物！</p>
少女想着，手上也没停下。</p>
不光她自己吃，也没忘了杜甄，吃到什么好味道，就主动给杜甄夹一些。也是她看小杜似乎很拘谨，一直没见夹菜。</p>
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就是余纨纨夹，杜甄吃，余纨纨说，杜甄听。</p>
这个短线路的少女，似乎并没有发现身边男人的异常。</p>
“哎呀，吃得好饱。”</p>
余纨纨抚了抚小肚子，伸了个懒腰。</p>
贵还是有贵的道理，让余纨纨来看，这饭店的大厨手艺一点都不比她爸爸差。</p>
似乎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吃饱了吗？我感觉我吃了很多。”</p>
杜甄看了桌上的空盘子一眼，这才发现他似乎也吃了很多。</p>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多了。</p>
似乎又没话说了，少女犹豫了一下：“那我们走吧？”</p>
杜甄点点头。</p>
按铃叫了服务员买单，余纨纨主动掏出钱包。</p>
杜甄下意识去摸裤兜，却摸了个空。</p>
“我忘了带钱包。”</p>
他之前听见了林芬让女儿等会儿付账的话，但要是他没记错，男人和女人吃饭，为了表现绅士风度，该是男人付账才对。</p>
“没关系，我付就是。”少女不以为然地说。</p>
拿出卡递给服务员，在钱被刷掉的那一瞬间，她心疼了一下，可在看见旁边那张脸后，她的心情又愉悦起来。</p>
两人根本没发现服务员眼中的鄙夷，这鄙夷自然是针对杜甄的。</p>
“出来吃饭，竟然让个小女生付钱，现在的男人真是没法说。”等两人离开包厢后，服务员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喃喃自语。</p>
“你在说谁的呀？”另一个服务员好奇问道。</p>
“就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呀，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竟让个小女生付钱。”</p>
……</p>
距离这个包厢不远处，就是拐向洗手间的通道。</p>
人模狗样的杜甄，就站在通道外，自然将这些话尽收耳底。</p>
出来后，余纨纨临时想去洗手间，所以杜甄在这里等她。他的对面有一面用金黄色镜面做装饰的墙壁，正好可以照清他整个人。</p>
“杜先生。”是他的助理陆耀找来了。</p>
人模狗样的杜先生？</p>
杜甄看着对面镜子里的人，镜子里的人也在看他。</p>
“杜先生，我刚才打了您很多遍，您都没接。”</p>
“静音。我吃饭。”</p>
“杜先生，您吃过了？怎么吃的？”陆耀十分惊诧。</p>
“有人请。”</p>
*</p>
余纨纨搽干手，走出卫生间。</p>
小杜正站在原地等她。</p>
她心情又愉悦起来，泛起一颗颗小泡泡，咕噜咕噜的。</p>
“走吧。”</p>
两人走出饭店的大门。</p>
夜色下的海市，无疑是美到极致，各种颜色的霓虹灯，组成了这座梦幻之都。</p>
余纨纨每次看见海市的夜景，总会觉得距离自己很近又很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