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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说他：“你对什么对啊？我跟徐志一直就没再联系过好吧？”</p>
傅惟演却说：“我这次是认真的，不是说干摄影的如何，是说物以类聚。比如徐志摩和他周围的人都一个德行。”</p>
杨炯忍不住给他纠正：“你能不能好好说，徐志是徐志，徐志摩是徐志摩。我还挺喜欢徐志摩呢。”</p>
他很喜欢那首《火车擒住轨》，在杨老头刚没的头几天，他几乎反反复复地念叨那里面的几句，像是找到了寄托。</p>
谁知道傅惟演却说：“我说的就是徐志摩。他写的一手好诗有才情是一回事，但是男女关系就是另一回事了。同样他身边的人，像胡适，学问高归高，但要在家庭上他可是典型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只是胡老先生会处理，什么大姑娘小媳妇，什么女学生小师母，他又能跳热舞又能写情书，发展各种浪漫史，也就没走最后一步。”</p>
又道：“那些中年危机的不都这样吗，想着跟人一样‘发乎情止于礼’，发展一段伟大的友谊。只不过大部分人有胡老先生那心思，但是又没那本事。”</p>
杨炯从没了解过这些，顿时觉得有些颠覆。</p>
傅惟演却不肯再多说了，他那边进修快要结束，最后的时间越来越紧。杨炯这边的青春剧也快要杀青，最后这阵子安排的戏份也比较集中，因而通话的次数少了不少。</p>
杨炯看着他归国的日期一天天临近，没来由地有些紧张，也不再提别人的这些家事。只问他：“你瘦了吗？高了没有？是不是晒黑了？”</p>
傅惟演在那边一边笑一边说：“瘦了，矮了，也黑了。哎呀，好像变丑了，怎么办？”</p>
杨炯被他的口气逗笑了，故意道：“变丑了就不要你了，要求退货。”</p>
“那损耗费怎么算？”</p>
“什么损耗费？”</p>
“你收货的时候是全新的，现在你不要我了，我就成八成新了，磨损严重，要求赔偿，”傅惟演在那边低声笑了两声，又问他：“你现在是自己待着吗？”</p>
杨炯嗯了一声，道：“在我家呢。”</p>
雷鹏还有工作，在他这住了几天就回去了，杨炯犹豫之下却先留了下来，趁这段时间多陪陪杨佩琼。</p>
傅惟演又问：“你有没有想我？”</p>
杨炯笑笑，如实道：“想了。”他说完一顿，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老实，万一傅惟演顺杆儿爬，问他“哪儿想了”他可怎么答。</p>
谁知道傅惟演这天却正经了一回，嗯了一声，委屈道：“我也想你了。”</p>
杨炯心里顿时甜滋滋的，握着手机不舍得挂，没话找话道：“那你回来那天我还用去接机吗？”</p>
他本来就打算去，时间也已经腾出来了，这么问就是想增添点情趣，等傅惟演说“不用接机，你在家休息”的时候，自己说两句好听的也甜一甜他。</p>
又或者可以故意说不去接机，到时候突然出现给对方个惊喜。</p>
谁知道傅惟演却不按套路出牌，理智气壮道：“当然要啊！要接机要接机。”想了想还觉得不够，又叮嘱道：“你上次也没送我，这次要一块补上，别的就不要了，就买束花吧。”</p>
“……”杨炯还没跟傅惟演说那天自己穿着睡衣去机场的事，想了想先问道：“你要花干什么？”</p>
“接机不都得带花吗？”傅惟演安排道：“我都想好了，那天我要穿着风衣，带着墨镜，优雅地推着行李车从里面走出来……到时候你站地靠前点，我好认。”</p>
“……”杨炯还是第一次听别人用优雅来形容自己……他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又觉得傅惟演描述的这个场景似曾相识。</p>
杨炯琢磨了一会儿，顿时想起来了。那些粉丝去接机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打扮齐整，抱着鲜花，准备好尖叫。而另一头的人，则都无一例外的是带着墨镜，抬着高傲的头颅缓缓从通道走出……</p>
杨炯：“……”</p>
他把自己和傅惟演代入了一下，张了张嘴，忍不住问道：“我是不是还要举个牌子啊？”</p>
傅惟演想了想，“举不举都行，拿多了你累啊。”</p>
“……”亏他还知道自己累，杨炯沉默了一下，又继续埋汰他：“那牌子就不举了，要说点什么吗？是不是等你一出来的时候，我还得蹦蹦跳跳地尖叫着‘啊啊啊啊啊！惟演惟演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p>
谁知道傅惟演却突然嘿嘿笑，啵了一声，道：“我也爱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