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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好！”</p>
“过年好！”</p>
唐慎和唐璜年龄都小，原本两人应该守岁，但姚大娘让他们先去睡了，自己来守。第二天，四人贴了春联，拜过天地神帙。唐慎带着唐璜来到唐秀才和母亲的牌位前，一起再拜。</p>
下午时，林账房来核对账目。</p>
“小东家，过年好！”</p>
“何必如此急，过两日再来也无妨。”</p>
“年前我在珍宝阁那儿核对完账目，那香皂和精油卖得可好了，我忍不住想早点来告诉小东家。”</p>
林账房年纪虽大，算账却算得清楚。唐夫人没有刻意藏账本，林账房在年前就拿到了珍宝阁本季度的账本，他仔仔细细地算了一天，算出了去年的收成。</p>
“香皂卖得最好，赚了不少。精油卖得也好，只是太贵，买的人还是少。”林账房道，“唐夫人说，去岁的红利今天就请人给您带来。”</p>
话还没说完，唐府的人就到了，来的是唐管家和唐夫人的贴身丫鬟海棠。两人向唐慎、唐璜拜了年，送了年货，把去年赚得的红利给了唐慎。</p>
管家道：“小少爷，一个月前的事夫人已经查出了一点苗头。夫人说，等到县考发榜，她定会抓个人赃并获。今日过年家中人多，夫人不能亲自来，她问您和小姐晚上可要去家里吃饭。”</p>
唐慎早就忘了这件事，回忆了一下才明白这说的是唐云来砸东西，唐夫人觉得背后有人唆使的事。“不用了，我们有饭吃的。”</p>
管家没再说，与海棠一起离开。</p>
姑苏府的过年气氛十分浓厚，一直到正月十六，到处都有人串门拜年。</p>
唐慎手里拿到了钱，琢磨着要不要再卖点什么东西。可他实地调查了一下，发现姑苏府虽然富裕，但也正因为它太过富裕，它几乎什么都不缺！能卖香皂和精油，是因为这是“奢侈品”。至少精油是奢侈品，香皂是轻奢品。唐慎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唐家的雄厚财力在背后支撑，想卖香皂和精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p>
正月十七，唐举人家拜年的人少了点，唐慎带着唐璜上门拜年。唐夫人亲自接待兄妹俩。唐夫人没问唐慎打算怎么处理分得的香皂、精油的分红，而是道：“我想年后卖肥皂，侄儿，你看如何。”</p>
唐慎：“我和大伯母想的一样，是时候了，再拖也不好。”</p>
唐夫人：“好，那我便去准备一下。希望如你所说，这东西能卖出那般好的模样。”</p>
精油是奢侈品，普通人家买不起。香皂是轻奢品，买它的人多了不少，可也有限。</p>
从头至尾，唐慎真正的杀手锏就是肥皂。</p>
他又去了城郊的工坊，工人们都过年回家去了，他与姚三一起做了一锅肥皂。唐慎算了算做肥皂的成本，又与聘来的坊主核对了一下，确认肥皂的成本已经压到极限。</p>
姚三道：“小东家，这肥皂也太便宜了。咱们定这么低的价，实在是亏，不如稍稍定高一点。”</p>
唐慎还没解释，就听身旁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姚大哥，这还算便宜？这可比胰子贵了两个铜板了！”</p>
姚三一愣：“啊，我说的是肥皂，阿黄怎么和胰子扯上关系了。”</p>
唐璜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像极了半年前的唐慎：“肥皂这东西，姚大哥你也用过，是不是与胰子作用相似。”</p>
“是。但是咱们的肥皂比胰子干净，洗东西的效果也好得多！”</p>
“你说的也对，可肥皂终究和胰子十分相似。咱们的肥皂不是想卖给少数人，是想卖给大多数人，要薄利多销。如果比胰子贵太多，姑苏府的人又不是**，干嘛不去买胰子。”</p>
姚三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p>
唐璜学着腐儒念书的模样，摇头晃脑道：“孺子可教也。”</p>
唐慎哭笑不得，弹了弹她的脑门：“什么孺子可教！你都从哪儿听的这些话。”</p>
“林账房说的啊，孺子可教也。唐慎，你又欺负我！”</p>
唐慎稍稍正了神色：“谁跟你说孺子可教也了，我问你的是，谁跟你说咱们的肥皂是想卖给大多数人，薄利多销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