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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p>
萧肃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线索，或者忽略了某些线索之间的逻辑关联。</p>
从去年四月到现在, 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 而他想的可能还太少。</p>
换了一身干爽的家居服，他坐在桌前, 捡了只笔无意识地涂写着，一边在脑海中梳理关于恩古夫、方卉泽、耶格尔，以及王桂玉的各种时间线, 尤其是去年秋天以来发生的几桩谋杀案。</p>
王建国的神兽、吕白被卖掉配阴婚的尸体，尤刚泡在水洼里肿胀而狰狞的脸……忽然，一道雪亮的光闪过心头, 萧肃的手顿了一下, 眼前蓦然浮现出几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相似的画面。</p>
不朽的尸体，活着的死人, 不老的神话……骨骼异变, 心脏超负荷运转……昏迷不醒……他打了个哆嗦，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p>
额头冷汗哗一下渗了出来, 萧肃有些抑制不住手脚的颤抖, 他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 还是因为淋了雨感冒, 低头看看纸上涂写的零星字符，紫色的线条在视野中纠葛缠绕, 慢慢从乱麻中抽出了一丝线条。</p>
他丢下那只在石屋中捡到的彩色铅笔, 捂着眼睛, 思考这种猜测的可能性，越想，越是心寒。</p>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p>
头越来越疼了，浑身发着冷，伤口被雨水泡过，似乎彻底发炎了，萧肃走到床前想要按铃，忽然又顿住了，犹豫了下，没有叫人。</p>
他慢慢将自己挪到床上，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p>
头痛欲裂，数不清的汗从毛孔里冒出来，将衣裤全部湿透了……不知昏睡了多久，萧肃惊醒过来，发现床头灯开着，在枕上投影出一圈昏黄的光晕，一个塑料瓶挂在支架上，透明的液体从瓶里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通过细管注入他的手背。</p>
浑身酸软，连手指都僵得动不了，萧肃努力寻找自己的身体，忽听方卉泽的声音从沙发的方向传来：“醒了？觉得怎么样？”</p>
萧肃张了张嘴，嗓子干得无法发声，他又道：“淋了雨怎么不叫郝运来通知我？你烧了三十九度多。”</p>
萧肃费劲地转头，看到时钟已经指向深夜十点，他昏睡了快十二个小时。</p>
方卉泽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喂到嘴边，萧肃喝了一口，看到他脸色很冷，情绪更是糟糕，好在没有喝酒，人是清醒的。</p>
肩膀有点痛，维塔划破的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了，手背的伤也是，方卉泽顺着他的目光扫过，道：“他找你麻烦，为什么不告诉我？”</p>
萧肃哑着嗓子道：“我以为你知道……你们不是联盟吗？”</p>
方卉泽放下杯子，在床前坐下来，双手抱臂：“疼吗？泡了雨也不叫人给你处理。”</p>
“没觉得。”萧肃动了动胳膊，说：“我这个阶段，已经没什么强烈的痛感了，耶格尔没告诉你吗？”</p>
方卉泽脸色越发难看，顿了一刻才道：“维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