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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使用滑翔试投弹,高度维持一千两百米,航向正南,速度降至每小时一百八十公里。”方文的声音透过机舱内的传声管传来,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副驾驶邵思慎报出飞机实时参数:“目前高度3200,航向 180,速度 340,风速东南 6米/秒,气流稳定。”
“投弹手准备。”方文又出声道。
副投弹手按照之前学习的步骤操作,拉起1-3号环杆,推动移舱杆,
主投弹手早已跪伏在投弹手位置,透过投弹瞄准镜死死盯住地面。
“投弹舱门已解锁,一号至三号温压弹解除保险扣,进入待弹区域。”主投弹手回道。
“等待投弹命令,我说投弹时,你必须立刻完成。”
“是。”
沟通完毕后,方文控制飞机降低高度,减慢航速,滑翔而过。
在即将飞过目标区域时,他下达命令:“准备,三,二,一,投弹。”
那声投弹。
投弹手条件反射般拉下投弹拉杆。
弹舱开启,3枚燃烧温压弹落下。
随后,主投弹手的瞄准镜视野中才看到目标靶点。
三个圆口沙包阵在视野里逐渐放大,褐黄色的沙包在阳光下泛着土灰,像三只沉默的眼睛仰望着天空。
完成投弹后,方文立刻拉升,同时机械感知的触角牢牢锁定3枚落下的炸弹。
炸弹在空中划过近乎完美的抛物线,气流的扰动被他提前预判并“修正”——并非物理上的改变,而是通过计算提前规避了可能的偏差。
数秒后,地面传来连声闷响。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却见1股橙红色的火焰从中间那座沙包阵顶端喷涌而出,如同平地升起的火炬。
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靶标,高温让空气扭曲,形成一道翻滚的热浪,裹挟着黑色的烟尘直冲天际。更惊人的是,火焰并未向四周蔓延,而是像被无形的力量压缩在沙包阵内部,剧烈燃烧产生的压力让沙包阵从内部崩裂,黄沙混着燃烧的碎片四散飞溅。
“中了!正中靶心!”正在观察的主投弹手忍不住欢呼。
准确来说,是3枚炸弹中的一枚落进了沙包阵的圆口中。
效果还不错,但试投并没有结束,方文准备将剩下的炸弹也投放出去。
“继续投放,四号至六号,七号至十号,分两组投放!”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7道火焰接连在靶场上绽放。其中3枚命中了剩下两个靶标,另外4枚虽稍稍偏离,却也落在靶标三米范围内,剧烈的燃烧让周边的沙包同样化为焦土。尤其是最后一枚炸弹,竟擦着左侧靶标的边缘钻进内部,引爆时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整个沙包阵掀翻,露出底下被烧得焦黑的地面。
机舱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都被这精准得近乎诡异的命中率震撼了——在没有任何特殊装置的情况下,将十枚无控炸弹投进直径仅2米的靶标口,而且还是时速180公里的飞行状态,这已经超出了人力所能企及的极限。
学员们这一刻才明白,闻名战场的王牌飞行员,是真的如传说中那么神奇。
方文缓缓拉升机头,衡山一号盘旋着掠过靶场上空。他看着下方仍在燃烧的靶标,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记录参数,返航。通知地面,明天实战,就用这批弹。”
邵思慎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是,机长!”
阳光透过驾驶舱玻璃照在方文脸上,他指尖的肌肉因长时间高度紧绷而微微发酸,但眼底的光芒却愈发锐利。明天,当这些“小火炬”落入真正的烟囱时,便是凤翔号的终结之日。
1939年 2月 10日,漆黑的夜幕笼罩着琼州海峡。
凌晨时分,原本静谧的天尾港海域,却被一场蓄谋已久的进攻骤然打破。
日本海军第 5舰队出现在琼州海峡,十余艘舰艇在海面上停泊,舰炮对转岸上,飞机起飞。
在炮火和空袭的双重压制下,日军放下登陆艇搭载数千士兵开始登陆。
在登陆艇靠岸后,他们如潮水般涌上约 2公里长的海岸,准备向附近的城镇进发。
这原本是计划好的进攻节奏,这片沙滩是没有军队驻防的。
但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就被方文透露给延安那边,也由此让驻防在海南的国民军队有所防备。
守军保安部队的一个营兵力,在岸边的隐蔽阵地上发起了阻击。
士兵们从沙土中冒出,向着沙滩上的鬼子射击。
没有任何掩体的鬼子,被这轮射击打蒙了,损失了100多人。
剩下的,连忙退后,依托登陆艇展开还击。
沙滩狙击战进行的同时。
从缅北基地出发的衡山一号也即将抵达战场。
北部湾海域,衡山一号正赶往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