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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便是墙头草的宿命吧，左右逢源是能捞些好处，可一旦高墙倒下来，第一个先死的便是这株墙头草。</p>
“凭什么？”</p>
陆云川淡淡吐出三个字。</p>
“理由有三——”</p>
完颜隼比出三根手指：</p>
“其一，凉军连续征战了四个月，又刚攻坚了玉户关，力气与辎重应该所剩无几了吧？</p>
其二，羌国西接西域，有回纥，高昌，西域大小诸部、诸国，你是把握不住他们的；</p>
其三，瞧瞧本王身后的十万大军，兵精将勇，粮足马壮，从实力的地位出发——”</p>
“你北狄有什么实力？”</p>
陆云川冷声打断并质问：</p>
“是兵甲数十倍于我？”</p>
“是火器装备碾压于我？”</p>
“是龙脊关二十万人大败于我？”</p>
“还是逆天建朝，冒天下之大不韪？”</p>
“还是东部的高句丽威胁不够？”</p>
“还是南部的大昭王朝威胁不足？”</p>
“还是北部的草原各部都臣服了？”</p>
一个七个问题。</p>
每一句都是实打实的眼中刺，肉中钉！</p>
谁周边没几个虎视眈眈的敌国？</p>
完颜隼脸色阴沉，脸皮不停抽搐。</p>
真正的王者，目光从不在当下，仅凭眼前此人这番分析，便知其野心有多大。</p>
“凉王，这块肥肉这么大，给本王咬一口都不行么？”完颜隼沉声问道。</p>
“不是不给你咬，这已经吃进肚子里的肥肉，怎么能吐出来呢？”陆云川冷声回应。</p>
四目相对，眼神交锋。</p>
“呼呼呼……”</p>
风吹沙，土飞扬。</p>
这个时候，就算眼睛进沙子了，也没人敢眨眼间。</p>
“那就……”</p>
完颜隼勒了勒缰绳，做出准备离开的姿势，可突然间，他猛地扬鞭策马，冲向陆云川，与此同时，从马鞍下拔出一柄暗藏的短剑，直刺陆云川胸口。</p>
千钧一发之际！</p>
陆云川猛地抬手！</p>
“锵！”</p>
一柄短刀从袖中滑出，挡下了完颜隼的短剑。</p>
“滋滋滋……”</p>
刀剑相交，擦出火花！</p>
王对王，马背较量，谁也不让！</p>
“卑鄙小人，暗中偷袭！”陆云川冷声骂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