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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直接离开，可又不符合礼数，想去请辞却又难以启齿。</p>
“对了，方才去医帐忘了问，药物还够用么？”</p>
消除尴尬的办法自然是转移话题，陆云川开口打破沉默。</p>
“已十分紧张了，特别凝血散，只能酌量使用，包扎伤口的纱布也只能浣洗过后重复利用。”姜采桑说道。</p>
陆云川微微皱眉。</p>
药品不同于粮食，不是想征收便能大批量得到，往后还要攻打酒泉与玉户关，药品肯定会很紧缺。</p>
“不过可以去采药。”</p>
姜采桑说道：“张掖北边，便是祁山一脉，水草极为丰盛，眼下又将近四月天，肯定遍地都是草药；</p>
板蓝根，当归，红景天，冬虫夏草，肉苁蓉……甚至往高山上走，运气好的话还能采到雪莲，雪灵芝等极品药材呢！”</p>
好像一说起采药，她就非常来劲儿。</p>
经她这么一说，陆云川眼睛也发光了，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p>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p>
河西走廊背靠这么一条大山脉，何愁找不到生财的路子？</p>
“王上若实在药物紧缺了，我可以帮你——”</p>
“谁告诉你军中药物紧缺了？”</p>
陆云川沉声打断了姜采桑的话，“军中各项辎重都很正常，只不过还没转运过来，姜大夫作为军医，只需救治伤兵即可，后勤事务用不着你去操心。”</p>
每一个消息，哪怕是流，都可能在军中引起哗变。</p>
这也是为何陆云川连夜要将蹴鞠比赛方案写出来的原因，眼下稳定军心比什么都重要。</p>
姜采桑低头不再语。</p>
“姜大夫想留下来侍寝么？”</p>
“吓！”</p>
姜采桑连忙后退了几步，不停摇头。</p>
“那你还留在房间里干嘛？”</p>
“下官……告退！”</p>
姜采桑赶忙拘礼，逃似夺门而出。</p>
陆云川低头浅笑了声，又唤：</p>
“来人。”</p>
“王上有何吩咐？”</p>
“将陈世钊叫来。”</p>
“是。”</p>
两刻钟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