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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肉可不便宜，油水比桌上小菜足得多。</p>
“你是何人？”其中一个蓄须的中年差役问道。</p>
陆云川放在牛羊肉与酒壶，人也顺势坐了下来，笑道：</p>
“在下是一名皮革商人，正巧也要往边关去，可我听说阴山一脉上有许多土匪盘踞着。”</p>
他给两个差役各自倒了杯酒，又道：“二位差爷是天子脚下办事的公职，不知能否让在下与你们同行，好借你们的威仪，吓退那些歹人？”</p>
送酒送肉，说话还中听，两个差役心里好不舒坦。</p>
他们毫不客气夹肉往嘴里塞，却是说：“兄弟，不是我们不愿意捎你一路，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有公职在身，实在不能与人同行啊。”</p>
“这样啊，不打紧的，我就是问问，能同行最好，不能也无妨。”</p>
陆云川说着，借机指了指不远处的犯人，闲谈般问道：“哎，二位差爷，这人所犯何罪啊，要从京城流放到边关来。”</p>
“他啊？呵……说起这家伙，在京城里也算是个人物了。”差役借着酒兴，讲述道：</p>
“此人曾是皇城司探事，官至六品指挥使，可比咱们这些苦当差的有前途多了；</p>
怪就怪在，他脑子太迂腐，不通人情世故，竟然连皇亲国戚都敢查；</p>
你说说，这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p>
能力再强又如何？达官显贵一句话，便可将你流放三千里！”</p>
犯人听着一番嘲讽，紧紧攥着拳头。</p>
大昭的皇城司，就跟明朝的锦衣卫差不多，属于特务机构，刺探情报，暗杀政要，处理大案。</p>
能在皇城司当上指挥使，必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p>
“实不相瞒，在下倒是蛮佩服这类人的，赏他一碗饱饭如何？”陆云川问道。</p>
“也好，省得待会儿他走不动路，拖咱们后腿。”</p>
差役说着，又提醒：“但你要小心啊，这家伙武功很高，否则也不会束缚其手脚了。”</p>
陆云川点点头，取了一副碗筷，盛了满满一碗饭菜，递到了那犯人面前。</p>
犯人盯着饭碗，却有些犹豫。</p>
“怎么，怕我饭里下毒？”陆云川笑着问道。</p>
犯人眼中闪过一道感激，抓过碗筷便往嘴里刨，他实在太饿了，嚼都没嚼便往肚子里咽。</p>
“客官，您要的酒糟已经全部装车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