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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江紧紧攥着档案袋,指关节捏得发白。
曹坤也赶紧跟着站起来,脸上既有对父亲狠劲的崇拜,也难掩一丝面对“赵彪”这个名字时的惊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曹江父子在乔樵子无声的引领下,转身走向那扇厚重的金属门。
门无声滑开,外面是铺着深色地毯的幽长走廊。
就在曹江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另一只脚还留在门内,手中紧攥着那沉甸甸的档案袋时,一道颀长而略显孤峭的身影,正从走廊的另一端大步流星地走来。
正是陈辛澈。
狭路相逢。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下。
曹江的脚步顿住,脸上的狠戾和决绝尚未完全褪去,就撞上了陈辛澈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
陈辛澈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曹江手中那个醒目的“绝密”档案袋,又掠过曹坤脸上残留的兴奋与惊惧,最后落回曹江紧绷的脸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让出了通道。
曹江在他的眼神里没有畏惧与退缩,只有一种如蛰伏在暗处孤狼的蓄势待发的狠绝。
曹坤被陈辛澈看得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往父亲身后缩了半步,随即又觉得丢脸,梗着脖子瞪了回去。
乔樵子仿佛没看见这无声的交锋,对陈辛澈略一点头,“陈堂主,夫人在里面等你。”
然后便不再理会曹氏父子,径直引着陈辛澈向门内走去。
厚重的金属门在陈辛澈身后再次无声合拢,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走廊里只剩下曹江父子。
曹坤正想要说话,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住。
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这里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徐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