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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头这次能把此岛拿出来，算是诚意满满了。</p>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宗铎陷入一片忙碌之中，也没顾得去管那日如歌到底喝没喝醉的事情。</p>
刚好如歌也故意躲着他，以至于两人多日没见面，就算偶尔见到也都是匆匆闪过。</p>
年关将近，福州的年节格外和京城不一样，这里气候温暖，冬天是不下雪的，不过氛围倒是般无二致。</p>
每年到过年的时候，如歌都要回猛虎帮一趟。</p>
换做平时，她不过小年就要走了，今年却拖到了腊月二十五都还没动身。</p>
宗铎听进忠说了这件事，打算把如歌叫来问问，谁知刚动念头，如歌就来辞行了。</p>
她还是那身装扮，大冬天也不过外面加了件窄袖薄袄，还是背着双刀，就是身后多了个包袱。</p>
“我让人备车送你。”</p>
“不用，我骑马。”如歌半垂着眼帘道。</p>
两人谁也没看谁，那天的事似乎并没有过去，多多少少都有些尴尬。尤其是如歌，难得这么安静内敛。</p>
“天冷……”</p>
“我都习惯了。”如歌抬起头来，匆匆又道：“我过了十五就回来。”说完，她便快步走了。</p>
宗铎站了起来，又坐了回去，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p>
进忠站在一旁也不敢吱声。</p>
宗铎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才道：“连府里的下人逢年过节不是添月银，就是添衣裳，怎么没给如歌准备些？”</p>
进忠无声地叹了口气，苦笑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不是没准备过，可是如歌姑娘不要。”</p>
宗铎一愣，才反应过来，想起刚开始每年逢年过节的时候，进忠确实会替如歌准备不少东西，或是金银或是衣物或是某地特产。</p>
可如歌从来不要，甚至给她发月银她也不要，说又不真是他的丫鬟。她说是为奴为婢，可没想拿他钱财。</p>
真是犟得不像话。</p>
这丫头向来就挺犟的。</p>
“找几个人暗中送她，这些年她跟在我身边，也没少得罪人。”出神了一会儿，宗铎道。</p>
“已经安排了。”</p>
如此一来，倒也没什么事了，可宗铎也没心思去翻阅案上的账册了。</p>
他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p>
虽然福建的冬天不下雪，但天气也会受到影响，比起平时的温暖，这种沁着寒气的冰凉，已经算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p>
就快过年了，不可避免想到了京城，想到了紫禁城，自然也就想到了还在咸福宫的废后。</p>
宗铎的眉不自觉皱了起来，又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才又再度回到书案后，打算一口气把这些账册看完，因为他下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p>
整个年关，宗铎一直是在忙碌中度过。</p>
这已经成了他的常态，不分年节，一直到除夕这晚，进忠实在忍不住说了一句，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除夕了。</p>
就着外面宁静的夜色，宗铎一个人吃了顿年夜饭，明明进忠已经很努力地想给主子逗趣了，可惜效果不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