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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迅速扶住她：别直接看那些果实。普通人类大脑无法同时处理这么多平行信息。
郝帅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银金花纹正在帮助过滤和理解数据流。他试着用这种新感知去询问树木：你是什么？
树干上的三人面容纹路同时亮起。一个不是声音也不是图像的认知直接植入三人的意识：
【我们是平衡支点的具象化。我们是/你们是/他们将要是】
星芽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
黎的银发无风自动：它认为和我们是一体的。或者说，我们和它是一体的不同表现。
郝帅想起幽灵黎消失前的话——量子纠缠态。他们确实牺牲了部分能力创造了这棵树，但显然联系比想象的更深。
正午时分，学院师生陆续聚集到广场围观这棵奇迹之树。校长亲自带队检查后，宣布这是罕见的宇宙能量结晶现象，要求所有人保持距离。只有郝帅三人被允许接近，因为他们身上检测到了共生能量标记。
共生？星芽戳戳郝帅银金花纹未褪的左臂，像地衣和藻类那样？
郝帅耸肩：更像电池和充电器。
黎的剪刀工具突然变形，尖端变得细如发丝：我想做个实验。
她小心地将工具刺入树干表面最细的纹路中。奇迹发生了——剪刀工具没有受到排斥，反而如鱼得水般在树木内部游走。黎闭上一只眼，另一只眼则跟随着工具内部的视角：
不可思议树木内部不是年轮结构，而是超维分形等等，那里有
她突然僵住，脸色变得苍白。剪刀工具自动收回，尖端带着一滴银金色的液体。
怎么了？郝帅警觉地问。
黎压低声音：树心处有个东西在记录数据。风格很像园丁长的银荆棘网络。
星芽的光之翼不安地抖动：园丁人格不是消失了吗？
可能没有完全消失。郝帅看着自己的左臂，只是转移了宿主。
三人沉默地注视着这棵美丽的树，突然意识到它可能既是希望，也是威胁。
———
夜幕降临后，学院恢复了平静。大部分师生被要求远离中央广场，只有郝帅三人获准在树下搭建了临时营地。
星芽用光之翼制造了一个小型纯白领域笼罩帐篷，将内部时间流速调至外界1/10，这样他们就有充足时间研究而不影响休息。
确认一下各自的变化。黎拿出她的剪刀工具，现在它能短暂地剪切局部现实——比如让一杯水分成上下两截却不会洒出，或是让人一步跨过三米距离。
星芽展示她的光之翼：纯白领域现在消耗的是树木供给的能量，不再缩短我的寿命。但偶尔会不受控展开，比如
光之翼突然自动完全展开，将三人包裹在一个纯白泡泡中。透过半透明壁障，他们看到外面的世界几乎静止——一只飞蛾停在半空，火焰凝固成雕塑。
就像现在。星芽无奈地耸肩，不过至少能随时取消。
她心念一动，领域消失，外界恢复正常。飞蛾扑棱着飞走，篝火继续跳动。
郝帅展示他的左臂：银金花纹平时隐藏，但月圆之夜会完全显现。他犹豫了一下，还有有时我会听到一个声音
园丁人格？黎紧张地问。
不确定。它很模糊，更多是种计算冲动。比如看到你们使用能力时，我会自动评估效率和能耗。
星芽好奇地凑近：那现在呢？
郝帅的左眼突然闪过一丝银光：星芽的光之翼能量利用率提升17，黎的剪刀工具空间折叠精度还有优化空间
停！黎一把按住他的左肩，这就是园丁人格的思维模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