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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接过卷匣翻看,冷声开口:“这里写明,十九号为“双魂胎”载体,是唯一存活完整识魂之人。”
“而且……早年曾为宫中一内监。”
霍思言怔了下:“谁?”
沈芝指向档案页:“宫内职名记为晏候。”
霍思言神色一震:“是他。”
“是太后贴身掌印内监……晏候。”
沈芝呼吸一窒:“那岂不是……”
霍思言沉声接道:“太后身边,有魂徒余孽。”
禁卷库外,夜风如刃,宫墙高筑,一排排宫灯燃得极亮。
沈芝将那封晏候的档案小心收进袖中,目光透过半开的石门望向外头。
“此人如今若仍在太后身边,我们在库中遭袭的事,她……恐怕早知。”
霍思言并未出声,她目光凝着那被破解的“魂胎残印”,片刻后才低声道:“太后向来容不得异术,却在登基前私设灵息台,这不对。”
“当年谢贺为保三皇子,曾临时镇压魂阵,拦下一枚魂胎爆核,那魂胎,后来不知所踪。”
沈芝拧眉:“你怀疑她用了?”
霍思言看向她,神色冷静而沉:“谢贺死后,三皇子身死魂灭。可太后……却一夜之间继承密谕,以旁支之身震压三宫六部,先帝之死,也突如其来。”
“若她以魂术换命,或者借尸夺权……”
沈芝眸光微动,低声道:“你在说疯话。”
“可这疯话里,每个字都透着真。”
霍思言不否认,她只是看着晏候那行字,指尖一寸寸压下去。
“若是此人真是第十九号,那前十八个,如今又在哪?”
“那一夜贡库爆魂后,谁第一个到场?”
沈芝沉思:“东厂指挥使、副指使、两名司礼内官。”
霍思言冷声:“晏候是第一批救援者,他带了三名亲随,却唯独未报伤情。”
“更怪的是,贡库大火未曾波及西侧偏殿,但他却在那里封禁了一道焚魂印。”
沈芝眼底骤然浮出冷意:“若那时,他已觉察魂胎失控,那焚魂印……是毁尸灭迹。”
“而非救火。”
霍思言点头,步步推前:“再想一层。若晏候是魂徒残支之一,他能多年藏身宫中而不为人察,那幕后者,极可能是……太后。”
沈芝目光剧烈一闪,良久方低声开口:“可太后为人向来清肃,哪怕对东厂都时有疑防,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