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全国通电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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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当真是奇怪,行你自己习武,怎么就不让儿子学?”
“习武太苦了,这年头什么都没有枪好用,等再大一些,让木哥教儿子打枪!”
“……”
“对了,有个事儿,得和你说说。”她又岔开了话题。
“你说!”
“福生二哥初来乍到,又寸功未立,就被你直接任了军法处处长,下面颇有微词……”
唐枭恼怒:“谁他有意见,找我来说!二哥拎刀砍人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哪个娘儿们肚皮里没钻出来呢!”
鹤顶红怼了他一下,嗔怒道:“以前还说大帅呢,你看看你,还不是一样护犊子?”
“废话!干爹也好,大帅也罢,就连张大公子都算上,他们要是不护犊子?爱谁谁,不服就自己往上爬!这年头儿哪来的绝对公平?有能耐他们也能在我唐振羽落魄时,和我拜把子!”
“好吧,”鹤顶红也不多劝,他有他的坚持和执拗,哪能事事都以理服人?
“爹,娘,”柱子又跑了回来,“帮我们堆雪人吧!”
“好!”两口子一起答应。
很快,两个人就和孩子们玩在了一起,没大没小,不亦乐乎。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欢声笑语的日子总是十分短暂。
1925年11月22日。
外面冰天雪地,二十一师师部里温暖如春。
桌上放着两封电报:
一封是郭松龄的全国通电,内容很长,如下:
“全国各报馆、各法团、各机关、各省军民长官、全国父老兄弟姊妹钧鉴:
慨自频年以来,内战迭起,民生憔悴,国本动摇。推原祸始,莫非军阀所造成。松龄等身列戎行,未谙。然目睹奉天张氏父子穷兵黩武,祸国殃民,罪恶昭著,众所共见,谨为我全国同胞涕泣陈之:
(一)穷兵黩武,为害国家。
张作霖借日本之势力,攫得政权。复以权位私授其子张学良。年来逞其野心,屡兴无名之师。甲子之役,耗饷数千万,伤亡官兵无算。失败之后,不思悔祸,复招匪购械,日夜图谋报复。去岁乘江浙有事,攫取江苏,进窥上海。旋为浙军所败,损失至钜。今岁又启衅端,兴师入关。名为对冯,实则欲以武力统一全国。视将士如草芥,竭三省之膏血,以填一己之欲壑。此其罪一也。
(二)任用宵小,贿赂公行。
张作霖宠信杨宇霆、姜登选等宵小之徒。杨宇霆把持政柄,植党营私,排斥异己。凡重要位置,非其私党不得居之。军饷积欠数月,士兵饥寒交迫,而杨宇霆等私囊充盈,穷奢极欲。至于吏治之坏,贿赂公行,更属指不胜屈。苛捐杂税,有加无已,商民嗟怨,道路以目。此其罪二也。
(三)勾结日人,丧权卖国。
张作霖为维持其地位,不惜认贼作父,勾结日本。如吉会铁路借款、延长租借地、商租权问题、允许日本在奉天设厂、容纳日本顾问、教官遍布各军,甚至默许日本驻兵于南满沿线。
种种卖国行为,罄竹难书。
名为自治,实为日人傀儡。
此其罪三也。
松龄等为国家计,为东三省计,不忍坐视乡土沦亡,同胞受难。更不忍见同室操戈,骨肉相残。今已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爰于本月二十二日在滦州举义,与奉天张氏父子脱离关系。
所部改称东北国民军,誓以铁血扫除障碍,廓清妖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