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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就是悲剧,悲剧到最后也不能披上一层喜剧的皮囊,演绎着不属于自己的剧情。
谢昀深以为然,于是偏过头看了一眼褚又清,那张脸的确是美极了,虽然饱经风霜,眼角也长出了皱纹,却也不难看出当年的绝代风华。
大约黎昭老去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模样。
一瞬间,他从这人的脸上看到未来的许多种可能,有时会在一起,有时不会在一起,直到这一条漫长的暗道走完,脑海里仍旧是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是喜欢吗?还是觉得以后可能见不到了?
谢昀说不出答案来。
永元帝的陵寝在长安城的郊外,远远地,不过在雀阁顶端就能看到,如此也能算得上一种“看着长大”?
宫里的马车还是这样的难用,一路摇摇晃晃,最后踩着黄昏的尾巴到了陵寝。
里面冷的过分,厚重的大理石堆了一层又一层,重到谢昀觉得自己快要踹不过气来。
可这里面安葬的是永元帝,那个把自己当做亲生孩子来对待的人,如今就这样变得冷冰冰的,和地上的黄土没什么两样。
“长公主殿下,请——”他说,眼底漾着一层淡淡的泪光。
褚又清没什么反应,墓室门发出“轰隆隆——”地声音,一条更黑更长的甬道浮现于眼前。
这座陵寝,褚云霄没来过,因为当时年纪小,怕伤到他,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亲眼来陵寝瞧一瞧。
“十五岁之前都不是个好日子,魂儿还轻得很呢,就别让他进去了。”借着一个孝道,褚又清这时候还能压着褚云霄一头。
她兀自走了进去,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就这样一步一步走着,脚步稳健有力,不见当年柔弱的模样。
一直到深夜,都不见褚又清要出来的意思,甬道内安安静静,什么动静也没有,甚至可以说,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还会以为这是误打误撞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