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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宿,我战友在三姓县城等我一起回锦裕县驻地。”
“你在那儿好好的,我等你转业娶我呢!”
“嗯。”
任多娇回到姑姑家,麻脸婆偷偷问到一块没,见侄女摇头,又追问引起怀疑没有,听侄女说把他稳住了,便骂道:“这个二鳖,真实诚,没想到他能坐怀不乱。我以为二鳖这次回来是天赐良机,只要他跟你一那个,他有嘴也说不清了。想不到这货不上套。”任多娇急道:“姑,肚子捂不住哇,早晚得显怀,我不想担那罪名。”麻脸婆沉吟半晌,忽然说:“我有个主意,万一怀孩子事情暴露,就往你大伯子身上栽赃,我保证你担不上罪名,还得让三喜子家乖乖娶你。你这么办……”
又耳语一番,任多娇有些不情愿:“可,可我没看上大蔫。”麻脸婆指点一下侄女的脑门儿:“你呀,这工夫你还挑人?你主动点儿,只要大蔫他对你动了念头,就好办了。”任多娇有些犯难:“咋主动啊?”麻脸婆怼了一句:“你那章程哪去啦?”任多娇低头不语,麻脸婆又出招说:“不想让他得逞,那就给他来个弄假当真。”任多娇又担心道:“就怕,就怕让他占了我便宜。”麻脸婆一脸严肃地说:“真让他得逞,那他更是有嘴说不清了。只要目的达到就能赖上他!”任多娇又说:“如果大蔫也不上套咋整?”麻脸婆说:“上套的门儿大,别看他是蔫人,他也有花花心。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凡夫俗子呢……”
回到三喜子家,任多娇跟丑嫂有说有笑的。与往日来时一样,她住西屋南炕梢,大蔫睡炕头,中间隔着曲卉。北万字炕炕稍有个大泥盆,黑黑的如同几千年前的陶盆似的,泥盆上有一个盖帘,盖帘下压块提布子,从边沿露出几瓣顶着绿的豆芽儿。
入睡前,任多娇把黑泥盆偷偷往炕边挪了挪,压到炕沿子上。曲卉躺下不久就入睡了,呼噜声时起时伏,任多娇却睡不实,等待机会。
熬到半夜,她听炕头有动静,偷偷一看,大伯子穿着线裤下了地。听到外屋尿桶一阵哗哗作响,她忙翻身悄悄下地,等大伯子刚回屋时,就迎上去,轻声耳语:“哥呀,我想……”
黄士成一时血脉贲张,火急火燎地把她拥坐到万字炕上。
“哥呀,你咋能对我起邪心呢?”
“哎?你不是上赶子?”
“我睡懵了,把你当成二鳖了。”
“我把你看在眼里,早馋在心里了!”
任多娇被顺炕洞压住时,伸手用足力气把黑泥盆猛的一下推下炕沿。一阵咕通哗啦,泥盆落地瞬间摔得七裂八瓣,豆芽散落一地。
曲卉从酣睡中惊醒,一个轱辘爬起来,毛毛楞楞地叫问:“咋地啦,啥声?”任多娇见嫂子醒了,照黄士成脸上使劲儿挠了一把,哭道:“大哥呀,你可把我悔了啊!”黄士成觉得脸上火刺燎的,又听任多娇哭闹,急忙起身跑回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