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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幽怨又恳切，将客人看得头皮发麻，他很想说“要不就算了”，可对比一下两人的体格，?不是很敢说。</p>
方灼见小牧努力无果，才上前??：“小牧，卷不下可以多加点米，把它卷得大一点，或者给它包圆实。”</p>
小牧暂时没有办法跟方灼进行正常交流，但好歹听进去了，照着她的方法，总算将饭团包出了雏形。</p>
他用纸张封好边角，装进小袋子里，一不发地递给客人。随后脱下手套，拿着一旁的干净毛巾清理台面，时刻谨记叶云程告诉他的“清洁守则”。</p>
客人也没料到到手会是这么沉甸甸的一袋，等了半晌不见老板收钱，哭笑不得??：“多少钱？老板发呆呢？”</p>
方灼不知道叶云程是怎么定的价，扭头看向小牧，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问题。</p>
小牧从自我反?中抽出神来，指??配菜的盒子??：“这个五毛，这个五毛……”</p>
方灼快速给他算了一遍，??：“十块五，谢谢。”</p>
“好便宜。”客人笑了下，“你们定价也太实诚了。”</p>
小牧觉得自己是被夸了，别扭地说：“不好看。”</p>
“已经包得很好了！小牧手真巧。”严烈给他夸奖，“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我还没吃午饭呢。”</p>
“你怎么会没吃午饭？”小牧抬起头，严肃??，“不能不吃午饭！我现在就给你做。灼灼要吗？”</p>
客人频频斜视过来，大约是终于发现了小牧跟普通人的不同。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带钱，不好意思地问：“能用支付宝吗？”</p>
“要现金！”小牧很紧张地说，“要付钱！”</p>
严烈拿出手机说：“可以的，你扫我吧。”</p>
他这边刚收完款，叶云程回来了。</p>
他把袋子放进抽屉里，笑??：“我刚去银行换了点零钱，你们来啦。”</p>
方灼问：“生意好吗？”</p>
叶云程点头：“挺好的，库存快要卖完了。我待会儿还要再去买点黄瓜、煮点饭，晚上多摆一会儿。附近工作的人说下班后路过会再来买。”</p>
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不得不说，路人在看见他身体的残缺时，会主动过来光顾他的生意。</p>
他并没有觉得难受，这是别人的善意，他表示感谢。??他能给予的回馈就是，卖新鲜的、干净的食物。</p>
“小牧辛苦啦。”叶云程拍拍他的肩膀，“刚刚顺利吗？”</p>
小牧鼻尖沁??微微的汗渍，小声道：“我紧张。”</p>
严烈笑说：“我给他写个牌子吧，挂到前面。一份饭团里不要加太多东西，不然不好卷。”</p>
小牧用力点头，严烈去不远处的文具店买卡纸。</p>
叶云程说：“你们帮忙照看一下，我先去买东西。”</p>
他面容有点倦意，但精神面貌是前所未有的昂扬，一刻都停不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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