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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二爷在湘城呆了两天。</p>
去看很火的梧桐街，以及书协与武馆。</p>
他与简院长一起过去。</p>
简院长喜欢逛书协，在书协内遇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女人，纪二爷看简院长与那个中年女人聊了很久。</p>
他站在一边看书协墙壁上挂着的作品，没出声。</p>
只以为这是简院长认识的人。</p>
不过，听到中年女人叫简仲友“简院长”，女人脸上看得出来尊敬，纪二爷又诧异了，还是个院长？什么院长？</p>
简院长跟中年女人往外面的舞台走。</p>
看外面的游客。</p>
纪二爷跟在他们身后，听到外面的工作人员叫那中年女人“孙局”。</p>
“她是？”纪二爷再度愣住，询问旁边年的人。</p>
“你说孙局长吗？”旁边年轻人笑笑，“这是我们湘城文旅局的局长啊，平易近人，年轻人都喜欢她。”</p>
文旅局的局长？</p>
纪二爷目光又转到简院长身上，这文旅局的局长对简仲友这么尊敬。</p>
那这位“简院长”究竟是谁？</p>
这也算了，纪衡好像说“简院长”跟白蔹是忘年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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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p>
姜管家来跟白蔹确认尺寸以及她喜欢的花色。</p>
白蔹看着旁边的那幅雪梅，想起纪家那件事，知道姜管家是给自己做衣服，多问几句姜管家找了谁合作。</p>
去过纪家，白蔹也知道纪家是有底蕴的。</p>
姜管家自然不会隐瞒白蔹，跟她说了纪家的事。</p>
“纪家？”白蔹伸开手，让女绣娘给她量尺寸，微微思忖，“你等会把那人资料给我。”</p>
姜管家颔首，“好。”</p>
纪二爷在湘城呆了两天，就匆匆回西城，准备工作。</p>
顺便给白蔹带上几件衣服，都是纪衡新做的。</p>
白蔹跟他约在古街的茶楼。</p>
还未进去，兜里的手机响起，他看到来电皱了下眉，去外面接起。</p>
打电话的是纪三爷。</p>
“你还没到？”纪三爷语气并不尊敬，反而带着居高临下，有些颐指气使的，“我不是让你给我带的外套？”</p>
纪家有会，纪三爷拿到了江京的合作几乎是铁板钉钉。</p>
说话自然跟以往不一样。</p>
“临时有事。”纪二爷没说白蔹，在孟叔那里知道白蔹是江大之后，又有简院长在后，纪二爷已经意识到白蔹跟他想象中不一样。</p>
更别说刚刚门外那两个便衣。</p>
纪三爷很不满，冷冷地挂断电话。</p>
旁边，纪二爷心腹忧虑，“二爷，听说三爷今天要会见贵客，对方还是江京那边的人……”</p>
“我知道。”纪二爷继续往上面走。</p>
到达白蔹说的雅间。</p>
纪二爷一眼就看到包厢门外站着的两个便衣警卫，他愣了片刻，拿着纪衡准备的纸袋，撩开门帘进去。</p>
白蔹正坐在窗边，不紧不慢地沏茶。</p>
紫砂茶壶被她拿在手里，正在慢悠悠地三点头，将茶杯斟得九分满。</p>
茶香四溢在整个雅间。</p>
纪二爷闻了一下，好像是纪衡带给他的茶。</p>
“这是你外公让我带给你的。”纪二爷把一包衣服递给白蔹。</p>
“谢谢。”白蔹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执起茶杯，垂眸慢慢品尝。</p>
心腹在外面等得着急，敲门，催纪二爷去开会。</p>
纪二爷东西送到，礼节地喝完茶，起身要离开，准备赶回去。</p>
“稍等，”白蔹放下茶杯，拿出手机，给纪二爷看了一张照片：“这是你们家的绣品？”</p>
认出来这是大奶奶的雪梅绣品。</p>
纪二爷沉吟片刻后回答：“是大嫂的获奖作品。”</p>
白蔹重新给自己倒茶，跟自己预料地差不多。</p>
茶倒满，她放下茶壶，手指按在壶盖上，不紧不慢地敲着，思索片刻，抬头，“大奶奶的作品，但却是纪家老三谈的合作？”</p>
纪二爷有些愣，这事老三藏得极为隐秘，他知道的都不多，甚至不知合作方是谁。</p>
反而是纪三爷因为这件事，最近两天在织造所呼声很高。</p>
他不知道白蔹是怎么查到这件事的，“对，处理这件事的是我弟弟……”</p>
白蔹抬头，看他一眼，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简意赅——</p>
“来茶楼一趟。”</p>
白蔹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撂，双手环胸，往后一靠，骨子里透着野性，“我对你们这位纪家三爷很有意见，换个人跟我谈，亦或者——”</p>
“这桩合作到此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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