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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黄院长头锃亮，正从后座下来，看到许南璟，便抬手，“正好，你们五号楼还有空的位置吗？”</p>
这当然没有了。</p>
许南璟有些后悔当初没在这个小区多买几套。</p>
许南璟回答他，“黄院长，你去六号楼吧，石校长跟简院长也在，现在应该还能批。”</p>
黄院长心下一紧，“江音的简院长？”</p>
不会还对白蔹贼心不死吧？</p>
“五号楼卖完了？”黄院长心下紧张，过两天要跟石屿说一声，别让简院长把人拐了。</p>
许南璟沉默了一下。</p>
黄院长抬眸，五号楼他也去过很多次。</p>
不是找白蔹宁肖，就是找杨琳，这栋楼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人出入，应该还有很多空房子才对。</p>
“差不多，”许南璟回答，“其他都在姜哥手里，您知道这个楼盘是谁的。”</p>
黄院长：“……”</p>
这该死的有钱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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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湘城比以往更热闹。</p>
来湘城过年的外地人比去年又多了一倍。</p>
不仅如此，从外地来湘城发展定居的人也慢慢变多。</p>
而纪衡的院子，热闹非凡。</p>
宁肖杨琳毛坤小七跟小五这些人都在这过年，主厨的是纪邵军跟沈清，宁肖毛坤打下手。</p>
姜鹤在外面跟纪衡下五子棋。</p>
姜附离则拿着对联，在白蔹的指挥下，在院子大门上贴对联。</p>
他身形挺拔，轮廓分明，仗着身高优势，侧身比着对联，似寒月的眉眼稍垂，慢条斯理地询问站在两米远处的白蔹，“这个高度呢？”</p>
白蔹一身青衫，双手闲散地拢着，站在巷子里的青石板路上，“左边稍微低一点……再往左一点……”</p>
偶然在清水街拜树神的游客迷路，闯入烟火人间的小巷子。</p>
日暮余辉下，只看到两个眉眼精致倒不似凡间之人的一对神仙眷侣贴着对联。</p>
旅客有瞬间以为进了异次元。</p>
恍惚片刻，直到那位青衫女子回头，才反应过来。</p>
听说迷了路，女子散漫一笑，指着旅客身边的路灯，从容不迫的：“顺着这个颜色的路灯走，就能看到青水街。”</p>
旅客抬头，这才看到身后的路灯。</p>
与旁边十字路口其他方向的路灯不一样，其他都是银色，唯有这一条路的灯杆是黑色。</p>
顺着黑色路灯，果然很快到达青水街大道。</p>
旅客看着外面攒动的人群，不由一阵恍惚，似是刚经历一场桃花源记，不由往身后又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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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p>
往年热闹，今年却异常冷清。</p>
“我问过了，他在他爷爷那过年，”任家薇进了大厅，看着落地窗前又老了好几岁的任谦，“不回来。”</p>
说的是小七。</p>
任谦沉默，对任家薇说的没什么情绪。</p>
这个老头子一生骄傲，晚年却钻进了死胡同里。</p>
他是恨周健的，但是对小七这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外孙，又实在亲近不起来，也无法面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孙女早就知道她不是亲生的这回事。</p>
“他继续上学没？”大门外，一位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p>
任家薇看着老太太，对她十分有礼貌，“姑奶奶，看他自己，我跟绍荣也没有资格管他。”</p>
这位是任谦的姐姐，任家薇的姑姑。</p>
任家薇一直随晚辈叫姑奶奶。</p>
任家姑奶奶摇头。</p>
不过没当着任家薇的面，只等任家薇拿着包走后，才跟任谦说话，“我说你该好好想想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那个……”</p>
她一时半会不记得小七的名字，“他总不能一辈子当混混吧，还不如晚……”</p>
算了，意识到这个局面不合适提任晚萱。</p>
她没再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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