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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王二也不知道这句话出自哪里，他也是从上头那人嘴里学来的：“意思就是像咱们这样有点儿身家的有钱人，不要干这些冒险的事。花点钱让别人去干，如果出了事也跟咱们没关系。”</p>
“哦，还是哥的话精辟，说得真好，要不人都说大哥您懂得多呢。”</p>
顺子也一改往日三棍子打不出一个p的沉闷表情，咧着嘴拍王二马屁。</p>
“现在知道了吧！我这本事你小子有的学。”王二忽略掉听到“精辟”二字时的怪异心情，得意洋洋的教训小弟。</p>
另一边，斗笠杀手挑着两担柴来到了宁荣街，看似低头闷走，实际却在踩点。</p>
有喊他买柴的，他也不停，装作没听见。</p>
“老爷，您瞧那个卖柴的，可真奇怪。”小厮兴儿小声对前面腿脚带风，走的飞快的贾珍说。</p>
贾珍此时一身青色布袍，连头上的簪子都是最普通的木簪，打扮的极为朴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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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着兴儿视线瞥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一瞬后，道：“是怪。”</p>
自从让了爵，贾珍过起了老太爷的退休生活。</p>
最近他迷上了去鬼市淘宝，每天三更一过就起床往北城天街跑。这不，天蒙蒙亮，才回府。</p>
别人以为他每天宅在家里，根本不出门，其实都是错觉。</p>
一个普通的卖柴男子身上竟然会有杀气煞气及血腥气？</p>
对这几种气息无比敏感的贾珍又如何不会发现斗笠男的怪异之处。</p>
贾珍功力深厚，全身气息收敛至极限，在一众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没有丝毫存在感，倒是身边的兴儿引起了斗笠杀手的注意。</p>
可惜，每回去鬼市，贾珍出门带的小厮都是不怎么在外人跟前露过脸的。他也怕淘宝的时候被人发现身份，痛宰一番。</p>
再说，去鬼市本就是图个乐呵，又没指望着真发财。</p>
在那里，人人都去掉了身份，仿佛又重获本真，让贾珍最感兴趣。</p>
也因此，不止一回，每回都以不同形象来宁荣街踩点的斗笠男并没有发现目标就在自己百米开外。</p>
除了杀气煞气血腥，竟然还能感觉到细微不可察的危机，这也让贾珍觉得尤其违和。</p>
“兴儿，你先回府。”他交代小厮，“今儿大姑娘带着两个小的回府，你去问问奶奶和大奶奶准备妥当了么。”</p>
兴儿连忙点头答应：“老爷可有要交代的？”</p>
贾珍背着手，一步不停：“就说我去白家老号用早膳去了，家里不用等我。”</p>
兴儿答应着，亦步亦趋跟在后面。</p>
贾珍挥挥手：“别跟着了，老爷另有打算。”</p>
兴儿忙道：“是。那小的这就回去。”</p>
贾珍回头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瓷器，微微一笑：“老爷的前朝官窑龙泉瓷瓶你可要小心些，千万莫要摔了。”</p>
兴儿一凛，手臂收紧，恨不能将怀里的瓷瓶嵌进骨肉里：“老爷放心，只要小的还活着，就不让它有一丝一毫损伤。若是损了伤了，您打死我。”</p>
贾珍好笑不已，微微摇头：“好好护着就行，瓷器再好也没小命宝贵。”</p>
兴儿才十一二岁，头回在贾珍跟前当差，听了这番话，感动的不行，眼泪鼻涕都要下来了。</p>
他抽了抽鼻子，哽咽道：“老爷慈悲。”</p>
等兴儿回了府，贾珍也离斗笠男不足三米。</p>
斗笠男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仍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哪处巷子有出口，哪处是死胡同，哪处巡视的兵卒多，哪处少。</p>
尤其事发之后，退路走哪里，能躲在哪里避过五城兵马司的追捕，这些都要提前一遍遍的计算。</p>
“哟！”</p>
肩膀猛然被撞了一下，斗笠男全身肌肉紧绷，手指紧握成拳，双腿微微下蹲，稳住下盘，保持着随时进攻的备战姿势。</p>
然而，在视线扫过倒在地上的中年人时又再度放松下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