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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第二座神像砸地上，然后，“轰”的一声，神像彻底粉碎。</p>
“这是第二座神像。”五条悟做事从来干脆利落。</p>
八千万打了水漂！</p>
堆成两座小山的八千万，眼睁睁被付之一炬。一瞬间，白辞脚步虚浮，只觉得外面的日光如箭一般扎着自己。</p>
“哥，五条悟哥，我可是一直当你是亲哥……”白辞欲哭无泪。</p>
“现在，即刻，立马，嗯？”五条悟缓缓念着，每一个词汇都显得那么的，杀人诛心。</p>
白辞固执地沉默了一会。五条悟没逼他太紧，很懂得松弛有度。</p>
半晌，他开了口，“回去了，我还能出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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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话，是白辞要一个保证。</p>
五条悟“哈”的一声笑，“白辞，你跟我说这些，回来真的会被我打。”</p>
既然被打，那我为什么还要回去！白辞虽然这样想，但知道五条悟某些时候不讲理惯了，组织着语言：“哥，我已经十八岁成年了……”</p>
五条悟打断他，“法律上，你二十岁才成年。”</p>
“哥，根据修改的法律，成年时间从二十岁下降到十八岁。不要暴露自己除了术式以外的，无知。”白辞严肃道。</p>
“……”大意了。</p>
轻咳一声，五条悟找回场子，提醒道：“最后一座神像了。”</p>
“咣当”一声，第三座神像倒地。一亿两千万，要彻底蒸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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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两千万的神像，是白辞利用各种人脉搞到手的。</p>
已经联络好日本顶级的拍卖场，打算出售，以一亿八千万的价格出售。除去拍卖场的抽成，白辞大约能有五千万。</p>
五千万日元，够什么呢？夜蛾校长抱怨过学校旧宿舍简陋，到时候可以用这笔钱修缮。</p>
可留下五千万，他自己是不打算待在那里。夜蛾校长养育他长大是一回事，留在那所学校又是另一回事。</p>
“最后一座神像，倒地了。”手机那头的五条悟，声音宛如恶魔的低语。</p>
一亿两千万……三座小山高的钱堆……一把火烧成灰彻底扬了……</p>
钱没了，给夜蛾校长的生日礼物也没了……</p>
白辞脑内紧绷的神经一断：“五条悟你……是我爸爸！爸爸，手下留情！”</p>
“啊？”面对白辞的无耻，五条悟都有点惊呆了。</p>
呆了几秒，待他反应过来，“没想到白辞你变成这样了……很适合回来留校！我很看好你！”五条悟愈发兴奋，对白辞赞赏不已。</p>
为了诓他回去留校当老师，五条悟也是无所不用其极。</p>
一把按住自己的脸，白辞的墨镜鼻片按压在鼻梁隐隐作痛，却也驱赶不了这糟糕的感觉。</p>
“一亿两千万啊……”白辞咬牙，心一横，“我答应你。”</p>
出门在外，跟各色人打交道，白辞明白很多事不是主义，而是生意。至少，要保证自己合理利益最大化。</p>
三座神像，至少要保住一座来卖掉，这才有钱赚。</p>
“感谢五条悟哥。”作出决定，白辞开口道。</p>
“嗯？”五条悟笑眯眯地，鼻音擦着手机收音而过，像一朵转瞬即逝的夜昙花。</p>
“明明完全有能力抓我回去，而没有做，光是这点，就很感谢哥你了。”白辞由衷道。</p>
五条悟的语气很轻松，“我说过的，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白辞。”</p>
调了调鼻梁上的墨镜，白辞轻轻应了一声，几不可闻。镜片下，他看到的世界一片灰黑，不复黑白般纯粹的地带。</p>
“但是若我归来，失去的东西，必将十倍讨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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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总部。</p>
偌大的办公室，一扇扇落地窗外，是翠林重叠，再远处，是蔚蓝的海面。</p>
而里面，一张长长的实木长桌，铺着一整张手工地毯，装潢简约却不简朴。从落地玻璃窗前回来，白辞慢慢绕着长桌走着，然后拖开一张实心椅，随意坐下。</p>
甫一坐下，秘书便端上咖啡，白辞道声谢，徐徐翻开旁边的公司宣传手册。</p>
“‘热情’集团有限公司，是意大利本地创立的生活平台，主营安保、运输、餐饮等业务。本公司致力于以最优质的服务，推动整个地区经济的繁荣……”</p>
微微一笑，白辞想，热情这个黑组织，表面功夫做得倒是很足。</p>
自古以来，意大利最盛产什么？黑组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