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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当然没什么交集，红姑不过是替她主子传话罢了。</p>
至于那晚二人究竟说了什么，他和阿羽不知道，但不难猜到。</p>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敢赌，赌这镇北侯对南晋朝的忠心。哦不，与其说他忠于南晋，不如说他甘愿尽忠的是太后。</p>
想必满朝文武都很明白这个道理，包括坐在龙椅上的帝王。</p>
所以这些年来，父皇的心里也不好受吧。</p>
不过看起来，这位镇北侯也算懂事，不但拒了异姓王的恩封，还自请戍边，等闲不会回京，且不过问国政。这对父皇以及才刚立国不久的南晋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p>
乔启睿心里腹诽半晌，嘴里却很认真地回答了程拜的话，“嗯，有侯爷坐镇边疆，固我南晋国防，皇祖母她心宽得很，自然身体康健，万事顺遂。”</p>
“不敢当——为人臣子，为国尽忠是臣的本份。”程拜面上的神情亦是一松，显然对他拍的马屁很受用，且又好言赞道，“有殿下这等仁孝的子孙，焉知不是太后之福啊？”</p>
两人互吹互捧，末了相视一笑，算是将先前的尴尬就此揭过。之后二人又谈论了好一阵，程拜才告辞离开。</p>
当然，乔启睿并没此刻就回东阳城。他得留下来，以便随时应对对方的反击。</p>
种种迹象表明，此次军需案的幕后主使，不是溍王，而是汝王。</p>
至于那吴守则，不过是有心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从而利用了他罢了。</p>
想到这些，乔启睿当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溍王府。</p>
溍王即便再不情愿，也得受他这个天大的人情。最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再把他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了。</p>
没过两天，事情便有了很大的进展，程拜让寥绪过来传话，请他前往邻近的邙荡山一趟。</p>
高平岭与邙荡山东西相对，中间只隔了一条玉束河。</p>
东面高平岭直面北庆，驻有重军；西面邙荡山的山势奇险，且更为陡峭，又并非战略要地，因此并未调派军队常驻，只每隔五日派一小队兵士前去巡查。几年来一直无事。</p>
不，并非无事，而是没人察觉而已。</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