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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p>
“我的另一个人格？”</p>
高阳明白怎么回事了：“不是吧？你有双重人格？”</p>
青灵把茶水间的门轻轻关上，“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不骗过自己是不行的。久而久之，我就有了次人格。她是我的妹妹，叫小灵。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我，有时候她也会不听话，自己跑出来。李薇薇的死，小灵受了不小刺激。”</p>
高阳保持警惕：“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p>
“无所谓。”</p>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p>
“理由？”青灵眉毛一挑，端着一次性茶杯的右手指轻轻一动，薄如蝉翼的刀片忽然从青灵的胸前口袋飞出，抵住高阳的脖子。</p>
“我要杀你，比李薇薇杀你更简单，这理由够吗？”</p>
“够了……”</p>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p>
高阳简单把跟黄警官的对话复述一遍。</p>
青灵听完，陷入沉思。</p>
“你还算机灵，没露出什么马脚。”</p>
“一个警察而已。”高阳说，“能露出什么马脚。”</p>
青灵冷冷一笑：“看来你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你知道这座城市有多少兽么？”</p>
“多少？”</p>
“万分之一。”</p>
“10000个人里就有1个兽？好高的比例！”高阳很惊诧。</p>
“不，是10000个兽中才有1个人。”</p>
“什么？！”高阳差点叫出声，“你……开玩笑吧？”</p>
“没有。”</p>
“这不可能！”高阳难以置信，这太荒谬了。</p>
“这就是事实。现在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吗？”</p>
“……”</p>
“我们学校能有我和你两个人类，已经算是小概率事件。”青灵上前一步，目光冰冷，“至于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这辈子接触过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不出意外全是兽。各种各样的兽。”</p>
高阳杵在原地，恐惧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将他死死缠绕。</p>
奶奶、爸爸、妈妈、妹妹，老师、同学、朋友……所有人，可能都是兽。而高阳，跟它们朝夕相处了十八年。</p>
高阳胃部一阵翻涌，只想呕吐。</p>
“实话告诉你吧，你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第三个人类。前两个人类都比我强，但他们都死了。”</p>
高阳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不可能……如果我身边都是兽……我早死了。”</p>
“因为你在这之前从未察觉它们的存在，兽不会伤害未觉醒的人类。它们只杀觉醒者，也就是我们这种人。”</p>
“为什么？”</p>
“我也不清楚。”青灵摇摇头，“它们似乎有着一套自己的规则，我掌握的信息也很有限……”</p>
“你们在聊什么？”</p>
高阳和青灵猛的一惊。</p>
茶水间的门被人推开，黄警官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外。</p>
“你们说的兽，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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