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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保忠并不感到诧异,审视着女儿问:“这就是朵儿刚才所说的改变他的身世吗?”</p>
“女儿希望爹爹应允。”朵理郑重地答。</p>
赫连保忠沉默,令朵理忐忑。半晌,赫连保忠道:“朵儿,其实爹早就觉察了你对林冲的这种心思,但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同你交谈这件事好。”</p>
见爹的神色模梭两可,朵理忐忑着判断:“看来爹爹认为是件不好的事,否则早就该对女儿挑明了。”</p>
堂内的父女短暂的噤声,隔门偷听着的赫连噶旺则心悬,仔细往下听。</p>
见赫连保忠沉思未语,朵理不禁心焦、失落,往下的话激烈了起来:“爹是顾及门弟?一个贵族家的女儿嫁给了部族的奴隶?”</p>
赫连保忠并没因女儿的激烈反诘而恼火,反倒是和蔼地说:“这倒是其次,凭爹对林冲的倚重,这道坎也不是迈不过去。”</p>
爹的和蔼就是希望,朵理有了底气,急不可耐接话:“那还有什么样的坎,比这道坎更难迈?”</p>
赫连保忠以开导的口吻问女儿:“爹先要问问你,林冲对你的表示是什么样的反应呢?”</p>
爹的问话问在了关键处。朵理思索着答:“起初嘛,很冷漠。但这次在回鹘的大漠戈壁历险,我们生死相托,亲近了许多。”</p>
其实这段经历赫连保忠早已经了解,仍旧按着自已的思路说:“的确,生死相托是容易激发人的感情。但朵儿所说的林冲的冷漠却是关键,也是爹难以愈越的一道坎。”</p>
朵理终于理解了爹的话中含意,不得不沮丧地印证爹的话:“林冲的冷漠是因为我们的角斗营和角斗士。”</p>
“爹所说的这道坎,也正是如此。”</p>
赫连保忠肯定着朵理的结论,不忍女儿的困顿、失落,谆谆解释:“朵儿,林冲仇恨角斗,不可调和,而爹却热衷于角斗。林冲若是成了我们家的人,爹同他在这件事情上该如何理论是非呢?”</p>
朵理反问:“爹,为了女儿,为了林冲,您能不能妥协呢?”</p>
朵理所指妥协,当然是指角斗,当即遭赫连保忠拒绝:“不可能!崇尚角斗,以勇猛尚武振兴大白高国是爹毕生的心愿和信念,怎么能说割舍就割舍?”</p>
朵理不接受地争辩:“角斗以人命为娱乐,是残忍杀戮的游戏!”</p>
这是林冲憎恨角斗的根源,从未被驯服过,令赫连保忠恼火且无奈,现在却影响到了朵理。</p>
“残忍杀戮本身就是猛勇尚武的结果!”赫连保忠动了气,振振有词:“举观天下,大小邦国林立,弱肉强食,又有哪桩哪件不以残忍杀戮断出了高下胜负?”他强调着指出:“不以残忍的杀戮对待敌人,敌人就会这样对待你;角斗场上的规则,本身就是人类生存的规则。”</p>
不愧为大族长,大白高国皇家一脉的肱股人,政权上的远瞻者;赫连保忠一番严词竟让朵理无可辩驳。情急负气,朵理喊了声:“爹,你少要同我扯远了,我只说林冲!”再就是一反往日尊敬,硬梆梆飙出了下面的话:</p>
“爹的意思是不是说,林冲只有放弃对角斗的仇恨,转而同你一条心;说难听些做个第二角斗主,才能够同我成为一家人?”</p>
大堂外,赫连噶旺本就偷听得怒意横生,又听见妹妹因为个林冲居然不顾一切的蛮横强辞,蓦然间想起了察哥曾经对他的奚落和不屑:“赫连噶旺,你小子混的真可怜!”</p>
察哥警告般地说:“一个奴隶,一个角斗士,居然要成了赫连部族堂堂公子的妹夫。本王断言,有朝一**会是你的主子,你会是他的奴才!”</p>
赫连噶旺心乱如麻,动着脑筋,便又听见了大堂内父亲的话:“你对林冲是一厢情愿,他做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