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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东三省被家大业大的“地头蛇”柳白龙家族盘踞，无家无势的柳长贞只好急流勇退，带着儿子隐居了。</p>
儿子柳镇塔，是个扶不上墙的妈宝，妖力不行，靠柳长贞强喂着，勉强有了A级大妖的厚实底子，可论起实力，柳镇塔是个排不上号的，大脑也没发育好，根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p>
前年中央特案处的神仙大佬们，巡视到东三省，大整柳白龙家族，柳家死的死，入狱的入狱，被气运波及到的大蛇柳长贞也合上了眼。</p>
柳镇塔精神依恋母亲，就像没长大的婴儿，嗷嗷大哭。最终，精神极度空虚的他，在柳长贞亲传弟子的帮忙下，用“碟片”吞噬人魂。</p>
“做过几次？！”审问员拍桌吓唬道。</p>
柳镇塔揣着手，委委屈屈交待：“三次。前两次不敢大吃，就拿了一点。最后这个就是姓童的那个姑娘。”</p>
“实现愿望时，有没有做什么不法之事？”</p>
“那倒没有。”</p>
“没有？！”审问员道，“诱拐人类去□□是不是犯罪？！让人染上病，教唆人分手，又骗人家跟姓童的约，能消百病，是不是违法？你心可真黑！”</p>
柳镇塔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连忙道：“领导，这都不是我啊！冤枉啊我！”</p>
“你嚎什么嚎！还想抵赖？我们都调查出来了！自己做的自己不认？”</p>
“真的不是我……”柳镇塔说道，“我几辈子都没出过窝了，愿望什么的，怎么能想出办法帮她们实现？这些都是我妈收的那个徒弟帮我的，就是我跟你说的，老白。他负责完成愿望，然后我等着最后吃魂就行……”</p>
“这么说，你是认了自己的犯罪行为了？”</p>
“可我真没有犯罪啊领导，我把魂魄吐出来了，那姑娘好着呢！”蛇妖委屈至极。</p>
“坐好了！不许动。”审问员敲着电脑，记录着柳镇塔的话，“好，现在告诉我，那个老白全名叫什么，什么妖，何时拜师，家在哪里。”</p>
“叫白敏敏，公的，原型是个刺猬，32年我妈逃难时，路过巴尔虎山收的。”</p>
“现在住哪里？身份证号多少？”</p>
“这我不知道。”蛇妖挠头，“他从不告诉我住哪，我妈离世后，他常来照顾我，帮我收个苞米，捎点麻辣兔头什么的，还给了我这个手机，我不知道他号码，都是他联系我，每次号码也都不一样。”</p>
蛇妖指了指搁在台面上，作为证物封存的手机。</p>
综合办的人查过了手机卡的通话记录，手机卡是从黑市上收的无主号码，白敏敏每次联系柳镇塔的号码，的确都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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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算犯法了吗？”蛇妖小心问道。</p>
审问员翻了个白眼，道：“是，他也违法犯罪了！你也说了，第一个交易的人魂，你们为了实现他百万暴富的愿望，开车把他爸给撞死，获得百万保险赔偿。这种性质十分恶劣、严重！”</p>
蛇妖道：“那……那得判几年？”</p>
“如果你说的那些事，都是白敏敏做的，那他起码要蹲一辈子牢。”</p>
“能……减刑吗？”蛇妖说，“我……我要是交待点别的，你们是不是能酌情减刑？”</p>
“哦？你有什么要说的？”审问员同步记录着。</p>
“就，你们看，说什么最有效。”蛇妖道，“我不懂这个。”</p>
审问员看了一眼相关记录，问：“听说你认识昆仑西院的重案嫌疑人狐妖夷光？”</p>
“神了……”蛇妖吐了吐舌头，睁大了眼，“你们怎么什么都能调查出来？”</p>
“认识吗？”审问员问。</p>
“要说认识也认识，其实认识他的是我妈。”蛇妖老老实实交待，“37年农历9月份吧，我们逃到启明时，借宿过他的狐仙庙。我妈说夷光是个仙，基本就不算是妖了。他靠吃当地人的供奉和对他的信任为生，还是个镇守龙脉的大家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