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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他砚哥虽然家世履历身高长相堪称完美，但是语能力没开发好，说完也不指望他回话，就是想表达一下兄弟之妹不可追的遗憾，毕竟顾桉这样的小女孩儿，就没有人会不心动。</p>
只是，身后凉飕飕的感觉越来越强。</p>
他回头，刚好对上江砚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p>
眼底澄澈，寒光毕现，没有任何缓冲眼刀直接飞过来。</p>
那张高高在上的阔少爷脸冷若霜雪，声线平静没有任何起伏：“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p>
楚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哆嗦之后，眼睛缓缓眯起。</p>
他这货不像江砚和顾桢那种母胎solo，学生时代正儿八经谈过几个女朋友，所以跟那俩白痴比起来，对于感情这事儿还算敏感。</p>
虽然江砚冷脸的时候全国通缉犯看了都要心里犯怵，但他总觉得他好像从冰山之下发现了什么秘密。</p>
楚航嘴角吊着，清清嗓子，靠近江砚：“砚哥，这儿没旁人，我就想问问，你就真没对人小姑娘心动过？”</p>
那句话像一把利刃。</p>
猝不及防刺向心里最不设防的那块位置。</p>
江砚微怔，眼睫低垂，眸色渐深。</p>
片刻后又恢复那张冷漠淡然的少爷脸。</p>
他修长剑眉一挑，轻哂：“皮痒直说。”</p>
这反应恰恰把楚航猜想坐实百分之五六十。</p>
因为按照江砚的直男行事风格，人家要**，他能给人留妖妖灵和漂流瓶。</p>
所以如果不曾心动过，直接说“没有”才对，而不是顾左右而他要揍人。</p>
不过他要揍人好像也并不是说说而已。</p>
今天江大少爷看自己格外不顺眼的样子。</p>
楚航笑嘻嘻从他面前晃出去，“砚哥，我撤了，撤了……”</p>
顾桉分完水果回来，鼓着脸呼了口气，“终于分完啦。”</p>
如释重负一般，她坐在她的小凳子上，目光相撞，眼睛又开开心心弯下去。</p>
江砚语气不自觉放得轻缓，“不要想着照顾所有人感受。”</p>
顾桉嘿嘿一乐，笑出小虎牙，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我很喜欢他们呀！戴眼镜的法医小哥哥好帅啊，还有楚航哥也很好玩，他刚才对着你饭盒里的排骨，好像差点流口水……”</p>
楚航，哥。</p>
法医，小哥哥。</p>
她叫谁都叫哥哥吗。</p>
法医帅吗。</p>
不都是俩眼睛一鼻子他怎么就帅了。</p>
楚航好玩。</p>
想吃别人东西就是好玩？</p>
江砚俊脸清冷神色如常，淡淡道：“你哥的同事虽然看起来和你哥一般大，但是某些人并不是真把你当妹妹。”</p>
顾桉懵懵懂懂抬头，娃娃脸上一片空白，慢吞吞吐出个：“哈？”</p>
就差把“我很好骗的快来骗我”写在脸上。</p>
江砚抿唇，估计说辞稍微迂回婉转一些，小朋友的脑回路就会跟不上。</p>
于是，他直接皱着眉补充：“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p>
“除了你哥和我。”</p>
顾桉摸摸小鼻尖儿，小脑袋瓜咕嘟咕嘟全是浆糊。</p>
江砚皱眉的样子也很帅，但是表情太冷让她想打寒颤。</p>
她赶紧配合乖乖点头，像极上课时老师问听没听白、随大流心虚点头的差生。</p>
这才见江砚眉眼舒展开。</p>
他今天突然好奇怪啊。</p>
又小气，又莫名其妙。</p>
难道是加班把脑袋加坏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