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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看看你梨涡。</p>
就长在这儿的那个小小的梨涡。</p>
我想看看。</p>
我要戳戳你梨涡。</p>
戳一下我就开心了。</p>
你给我戳一下。</p>
而现在江砚站在她面前,俯身看她时目光清澈如水，问她：</p>
“现在，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小虎牙了吗。”</p>
“我想看你笑。”</p>
这点小小的要求,跟她之前轻薄良家美少年的行径比起来，完全不值一提。</p>
她那个时候不光看了,还上手碰了,现在还能想起来大帅哥皮肤超级好、脸软得不可思议。</p>
但她还是无可奈何脸颊通红,自体发热。</p>
每个毛孔都在呼哧呼哧冒蒸汽,已经完全呼吸不畅。</p>
她平时每天都龇着小虎牙傻乐呵，笑的时候远比不笑的时候多。</p>
但是现在，喜欢的人近在咫尺。</p>
这要她怎么笑！</p>
都不给个时间准备！</p>
而且她心跳已经跳到快炸了！</p>
江砚就眼看着,顾桉慢吞吞鼓起脸颊,小娃娃脸瓷白,在路灯下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像个小团子。</p>
小团子慢悠悠呼了一口悠长的气,睫毛可怜兮兮轻轻颤着,嘴角飞快牵起露出尖尖的小虎牙。</p>
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笑给他看。</p>
笑完之后鼓着腮，眼睛也不看他，小金鱼似的吐泡泡：“行了吧……”</p>
可爱到犯规。</p>
顾桉脸烧得厉害,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刚才傻得冒泡，简直想就地蹲下抱头装蘑菇。可是，又很好奇江砚现在是个什么反应,于是又偷偷摸摸去瞄旁边的大帅哥。</p>
他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傻乎乎！</p>
呜呜呜我小顾桉不要面子的吗呜呜呜……</p>
他好像还是在看我……</p>
看什么看呀……没见过美女嘛？！</p>
顾桉手指攥成拳,全身血液往脸颊上涌。</p>
“怎么这么乖。”</p>
他冰冷的声线听在耳边很软，顾桉微微怔住。</p>
江砚站直，眉眼依旧干净冷淡看起来十分清心寡欲，但是眼尾和嘴角都弯着浅浅的弧度,尽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宠溺。</p>
顾桉呆愣愣和他对视着，心动的声响有如实质。</p>
空气里好像有什么就是不一样了。</p>
那些细小忐忑紧张羞涩之下，其实还有小剂量的甜轻轻蔓延开。</p>
连带着这个初冬的夜晚都变得温柔静谧充满期待。</p>
“走了。”他手指关节在她后脑勺轻轻碰了下，“过生日的小朋友。”</p>
顾桉从不相信生日愿望，从不奢望不劳而获，从不寄希望于运气。</p>
一直以来，她能依靠能仰仗的人都只有自己，如果想要什么就付出常人几倍的努力。</p>
学美术是这样，高考也是这样。</p>
总有些事情是单单凭借努力达不到的。</p>
比如她喜欢他，却不能让他也喜欢她。</p>
所以在她生日这天，顾桉像小时候一样许愿，认真到近乎虔诚。</p>
“希望在我二十岁的时候。</p>
我喜欢的人会是我男朋友。”</p>
她小小声在心里说。</p>
她睁开眼时，刚好撞进江砚干净的眼底。</p>
灯光从高处落下，他嘴角梨涡浅而温和。</p>
“顾桉。”</p>
“恭喜长大。”</p>
顾桉后来才知道，那天江砚是推了庆功宴出来给她出来过生日。</p>
而在把她送到宿舍楼下之后，当晚就开车返回荆市，连着加班好几个通宵。</p>
她开始盼星星盼月亮盼寒假到来。</p>
可当寒假真的到来，顾桢和江砚因为一起部级督办案件直接以单位为家。</p>
江砚好像比顾桢还要忙一些，他回来的时候她要么已经睡着要么刚好出门和崽崽散步，阴差阳错，竟然就一直都没有见到他面。</p>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顾桉最期待的事情就是见到他，可是希望总落空。</p>
几天之后，顾桉索性继续去给暑假时辅导的高中生当家教，有事可做，就不会一闲下来小脑袋瓜自动开始想某个人。</p>
等家教兼职告一段落，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到来。</p>
一直到大年三十，顾桢依旧没有给个准信、晚上能不能回家吃饭。</p>
顾桉喜欢过年，喜欢一切和热闹有关的东西。</p>
她起床就打开电视，电视上开始播放历年春晚小品集锦，过年的调调听起来非常喜庆。</p>
她被小品逗得笑出眼泪，水饺好几个包得东倒西歪。</p>
